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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吴月江催婚(第1页)

在黄亦玫的生命画卷上,苏哲与方协文,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底色。一个如同浓墨重彩的暴风雨夜,电闪雷鸣,充满了极致的美感和毁灭性的力量,让她心悸神摇,却也满身湿漉;另一个,则像冬日午后一片温煦的阳光,安稳地照在铺着软垫的窗台上,无声无息,却暖入四肢百骸,让她可以放心地卸下所有防备。

与苏哲的恋情,是一场在高空走钢丝的冒险。他本身就是一阵捉摸不定的风,来自更广阔的天空,受着远方强大气流的牵引(他母亲陈月琴的意志)。他优秀、耀眼、风趣,能带给她极致的智力激荡和情感巅峰,但这份爱的舵,从未完全掌握在黄亦玫手中。她永远在猜测,下一刻风会往哪个方向吹,那根维系着他们关系的钢丝,是否会因为太平洋彼岸的一个越洋电话,或是他母亲一句不轻不重的评价,就骤然崩断。在这段关系里,她是被动的参与者,是等待裁决的囚徒,她的喜怒哀乐,都与苏哲的抉择和他背后那个庞大阴影的态度紧密相连。那种“一切不可控”的感觉,如同慢性毒药,侵蚀着她的自信与安全感。她爱得热烈,却也爱得疲惫而卑微。

方协文像一块温润的玉石,不夺目,却自有其安稳踏实的光华。

黄亦玫的文化策划公司刚接了一个重要的艺术展,布展前夕,千头万绪,她和团队忙到深夜。窗外是魔都璀璨却冰冷的夜景,窗内是灯火通明和弥漫的咖啡因与疲惫。

方协文打来电话,声音透过电波,带着一种天然的暖意:“亦玫,还没结束吗?我给你带了宵夜。”

黄亦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沙哑:“协文,你不用等我的,还不知道要忙到几点。你自己先休息。”

“没关系,我就在你公司楼下的车里,不打扰你。你忙完了下来就好,或者我送上去给你同事分一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有纯粹的关心。

当黄亦玫终于在凌晨两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出大楼时,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并不算名贵的车,以及靠在车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的方协文。夜风微凉,他穿着简单的夹克,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可靠。

“等很久了吧?”黄亦玫走过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多久。”方协文笑着摇头,熟练地打开保温袋,里面是她喜欢的那家港式茶餐厅的虾饺和热粥,还冒着丝丝热气。“猜你晚上没好好吃饭,先垫垫。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要紧。”

坐进车里,空调已经调到了舒适的温度。黄亦玫小口吃着依旧温热的粥,听着方协文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他工作中遇到的趣事,一些琐碎却真实的片段。他没有问她项目有多难,没有用精英式的思维帮她分析利弊,只是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为她守候着一盏灯,一份温暖的食物。

这一刻,黄亦玫忽然想起了和苏哲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会在高级餐厅享用烛光晚餐,讨论着国际金融趋势或当代艺术流派,言辞机锋,充满智力上的愉悦。但当她疲惫、脆弱时,苏哲或许会给她一个拥抱,但那份关怀背后,总似乎隔着一层什么——他自身的世界太大,太复杂,能分给她的体贴,总是有限的,且常常被他母亲突如其来的干涉打断。而在方协文这里,她感受到的是一种毫无保留的、以她为中心的关注。这种“被重视”,具体而微,踏实落地。

方协文的“好驾驭”和“顺从”,并非没有主见,而是他心甘情愿地将黄亦玫的感受和喜好,置于他自己之上。

他会在她为策展主题焦头烂额时,默默帮她整理好所有艺术家的背景资料,用他计算机专业的逻辑,做出清晰的表格,虽然他不一定懂艺术,但他懂如何帮她减轻负担;

他会支持她所有看似天马行空的想法,即使需要动用他所有的积蓄和人脉,他也只会说:“你想做,我们就试试。”;

当黄亦玫因为工作压力情绪低落,甚至偶尔无理取闹时,苏哲可能会理性地分析对错,或者因为自身事务繁忙而缺乏耐心。但方协文永远不会和她争吵,他会默默地抱住她,等她平静下来,然后说:“没关系,有我在。”

这种渗透在生活每一个缝隙里的体贴,让黄亦玫深刻地感受到什么是“被爱”。这份爱,不轰轰烈烈,不占据财经新闻头条,但它细水长流,无声地浸润着她曾经被苏哲和其母亲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

与苏哲的爱情,是艺术,充满了戏剧性和不完美的美感,让人痛并快乐着;

与方协文的感情,是生活,是柴米油盐,是深夜的灯和热粥,是无论外面风雨多大,有一个人永远为自己敞开怀抱。

午后的阳光透过水木园老式住宅楼的玻璃窗,在客厅的水磨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吴月江刚沏好的龙井茶的清香,以及一种不易察觉的、微妙的情感张力。

黄亦玫坐在母亲吴月江身边,对面是显得格外拘谨又带着几分诚恳的方协文。这是方协文第三次正式登门,吴月江对他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审视,逐渐转向了认可和温和。黄亦玫能感觉到母亲眼神中的变化,那是一种对“踏实可靠”的赞许,是对女儿未来可能获得的“安稳”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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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知怎的,就从魔都近来的天气,转到了方协文的求学时代。

“协文现在自己创业,真是年轻有为。听玫瑰说,你也是魔都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吴月江微笑着,将一碟精致的点心往方协文面前推了推,语气是长辈特有的慈和。

方协文闻言,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反而微微低下头,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放在膝盖上,再抬起眼时,眼神里带着一种混合着追忆与感慨的复杂情绪。

“吴阿姨,您过奖了。”他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我哪里算什么高材生,就是运气比旁人好一点,加上……加上当时除了拼命读书,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这句话,像一颗精心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吴月江全部的注意力。她关切地问:“哦?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们年轻人现在机会多得很呐。”

方协文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承载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阿姨,不瞒您说,我老家在南方一个很偏僻的小县城,父亲早逝,幼年时母亲一个人带我,家里条件……很一般。”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避免显得过于卖惨,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艰辛的轮廓,“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我妈东拼西凑,加上我去打工才凑齐的。”

吴月江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同情和怜惜:“哎呀,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她自己是大学教授,丈夫也是知名学者,生活虽不奢靡,但始终处于知识分子的优渥环境中,对于这种底层真实的艰辛,既有距离感,又带着一种天然的道德同情。

黄亦玫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看着方协文,他清秀的脸上带着适度的追忆往昔的苦涩,眼神真诚,语气平缓,没有任何夸张的渲染,却比任何声泪俱下的控诉都更具穿透力。她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种异样的、带着些许凉意的直觉滑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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