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香囊开口处,把松开抽绳,往里面看,没什么奇怪的,都是草药。
他又继续往里摸,忽然他面色一变,从香囊底下抽出来一块半圆的玉佩。
成色极好的羊脂白玉,雕工也是极为讲究的,最重要的是玉佩上有一个月子。
云峰呆愣愣的看着手心里的玉佩,又猛然抬头去看花月。
面前的小哥儿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看见了吗?我的心意。”
“嗯,看见了,我,我太高兴了。月儿,我喜欢你,想和你成亲。”
花月倏然抬头,看见男人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带着欣喜与期待。
“月儿,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你可以考虑,我会一直等你的。”云峰目光灼灼,满目柔情与赤诚。
花月默默从自己的脖颈间拿出一块半圆的玉佩,他拿过去,与云峰手里的那枚刚好能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是一块圆月的形状。
花月轻柔的嗓音响起,“你看,我们这样一对在一起就是满月,而且我这个上面刻有花字,你那块上是月字,那我们合在一起就是———花好月圆!”
“嗯,花好月圆!月儿和我刚好配一对!”云峰傻笑着,心里甜蜜的比吃了蜂蜜还甜。
花月都不知道这男人会这样大胆,直白,什么配一对,多羞人,他羞赧的低着头。
忽然云峰有些为难道:“好月儿,我还没有给你定情信物,我,我明日补给你好不好。”
花月摇摇头,云峰急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你等我。”
这次换花月抓住云峰的大手,“峰哥,定情信物你不是早就给我了吗?”
云峰不解,“何时?我怎的不知!”
花月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举起来道:“喏,这个呀,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送我了呀,上面还有你的姓氏。”
云峰忽然有点心疼花月,这个小哥儿,原来第一次见面就芳心暗许了吗?
自己拖到现在才表白,是不是很怂,很没用。
他把匕首拿过来,和那玉佩一起放在桌上,一把抱住花月,把人按在自己的胸膛处,
“好月儿,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也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很怜惜你,只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你是小哥儿。”
“之后换我来追求你好不好,你不要轻易答应我,等我吃够了拒绝,你再理我好不好。
“不好,”
“为何不好,还要是你觉得不够,我还…”
“因为我不舍得你求而不得呀。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不舍得浪费每时每刻!”
云峰盯着怀里的小哥儿,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去,一个极珍重的吻落在了花月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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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洲城外有运河,可以一直绕行到梁州和雍州交界处附近。
不过近些年没有船只会停靠在这边码头,毕竟运河宽广,江河浩浩,路途遥遥,那些赶路的人没人会选择雍州这个极不安全的地界停靠。
这日,靠近雍州城东侧的运河码头上居然有船只靠岸,且还不是一艘两艘,起码得有十几艘!
这些船,也并非是以往见惯的运货行商的灰头土脸的船只。
这些船,艘艘被擦洗的锃亮,船只之间还用粗铁链子相连,正在逐一停靠。
安静又有序,一眼都望不到头,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船在等着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