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并非撕裂空间,也非御气飞行,而是如同本就该在那里,只是从“无”中走到了“有”。
“师。。。。。。师父!”无限第一个反应过来,尽管心神震撼,但还是立刻收敛了所有杀意与剑气,恭敬地抱拳行礼。他心中松了口气,有师父在此,眼前这棘手无比的困局,迎刃而解!
而风息,在张玄清出现的瞬间,就如同被万丈山岳压顶!
他周身澎湃的妖力,那足以掀起巨浪、催生森林的木灵之力,此刻却如同陷入了最粘稠的琥珀,被彻底冻结、禁锢!
他别说操控人质、引爆妖力,就连动一根手指、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那股浩瀚无边、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伟力,将自己的一切行动能力剥夺!
他眼中的疯狂和得意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和骇然所取代!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那个脚踏金莲、宛如神祇降临的身影,从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呐喊:
“天。。。。。。天师!!张玄清!!!”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亲自出手?!不是说天师超然物外,早已不过问俗世纷争了吗?!
张玄清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风息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其灵魂最深处。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如同九天之上的道音,清晰地传入风息和无限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息,你。。。。。。有些过分了。”
这句话,平淡无奇,却让风息如遭雷击,心神剧震!他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所有算计、所有偏执与疯狂,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张玄清的目光扫过脚下那些昏迷不醒、生死一线的凡人,眼神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怜悯,随即再次看向风息,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意味:
“你怎么闹,争地盘,与妖灵会馆冲突,甚至与无限动手。。。。。。说到底,仍是妖精族群内部的纷争,是力量与理念的碰撞。天地有序,弱肉强食,自有其运转之理,贫道不便过多干涉。”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周遭的金莲光芒似乎也炽盛了一分:
“但,你将手伸向这些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以他们的性命为筹码,行胁迫之事。。。。。。这,便已经越界了。”
“此等行径,非是争斗,而是堕落。是恃强凌弱,是悖逆人伦,亦是触犯天条!长此以往,心魔深种,必坠无间魔道,万劫不复!”
第115章步步生莲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风息的心上。
他想反驳,想怒吼,想诉说人类如何侵占家园、如何迫害妖族,但在张玄清那绝对的威压和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羞愧?
张玄清看着风息眼中剧烈波动的情绪,沉默了片刻。那目光中,有威严,有斥责,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风息预想中的杀意或厌恶,反而。。。。。。带着一种更深沉的、类似于。。。。。。惋惜与探究的情绪?
良久,张玄清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蕴含着岁月的重量。他再次开口,语气竟然缓和了许多,带着一种尝试引导和度化的意味:
“风息,你本性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你执着于家园,眷恋故土,此乃天性,无可厚非。你天赋异禀,于木系法则有独到领悟,修行至今,实属不易。”
这番话,让风息和无限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张玄清会对风息说出这样。。。。。。近乎肯定的话。
张玄清继续缓缓说道,声音如同清泉流淌,试图洗涤风息被仇恨蒙蔽的心灵:“然,执念过深,便成心魔。以恶制恶,终非正道。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已偏离本心,渐行渐远。”
他向前微微踏出一步,脚下金莲绽放,语气变得郑重而充满诱惑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风息,你若愿迷途知返,贫道可给你一个机会。”
在风息和无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玄清说出了石破天惊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