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找人也是费时间。
这眼下就是两张嘴等着吃饭,客栈也就能再住两晚。
两人先回了客栈,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阿吀出了个馊主意:“不如去赌坊如何?”
“便是处于窘迫之境,也断然不能投机取巧。”
“哪里是取巧,总之就三文,输了也就三文,赢了可不就是解了燃眉之急。”阿吀敲敲桌子,笑得有些狡黠:“而且,我赌术极高。”
顾涯却是不信。
阿吀此话不假,她上辈子日子实在悠闲,有段时间就迷上了骰子。要说其他的那些她或许不精,赌大小后来是从未输过。
顾涯还是不愿。
“那我自己去。”阿吀起身道:“我就拿我这个人赌,赚了我就回来找你,赔了你就当我死了。”
“只此一次。”哪怕知道她这话就是激自己,顾涯还是松了口。
“好。”阿吀也不得寸进尺。
两人说到了一处,就出了客栈,顾涯怕出事,临了还是将佩剑带在了身上。
阿吀瞧他那剑鞘通体乌黑,只在其中央处一道银线贯穿,剑柄不凡,上镶嵌一枚价值不菲的琥珀。
瞧那成色,少说百年。
她上辈子耳濡目染,家中收藏极多,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绝不会看错。
“你这剑有没有名字?”
“唤做银光。”
阿吀没再问,打打杀杀的事儿她一点不好奇,就觉得是个好兆头。
银光,银光,今日出门走这一遭可不得赢光才回来。
要说金陵城的赌坊,多是聚集在北边。
再豪奢一点的大赌坊则是在东边。
阿吀心里盘算着先拿三文钱去北边赢点本钱,然后再去东边赢票大的就收手。
最起码得赢个五百两银子,省得这般窘迫还得住那发霉的屋子。
她面儿上有兴奋之意,看得顾涯心里越发嘀咕这趟不该出来的。
要是被师父知道,他该挨鞭子了,师父严禁过不许他沾赌。
而且他老觉着阿吀就是在吹,一个乞丐怎会在赌术上精通?
江湖上以赌术出名的人物不多,其中教人不得不佩服的是一位唤做千机的老人,听闻其不论赌什么,逢赌便赢。
早年间儿他传遍江湖的盛名就是因其赢了一座城,不过最后千机也没敢要。
后来想杀他的人太多,就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