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刚刚跳上马匹,魏三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被一鞭启动的战马,迈开四个蹄子,疾驰在宽广街道上,灵活地避让着行人过客。
“魏公,哇”,
“我读,哇读书”
“你快让它,呕”
“郭公子,郭公子,你没事吧!”
魏三骑着马从后面赶上,看到郭永从马背上摔下来,着急忙慌地上前。
郭永闭着眼躺在地上,不远处,还有一大坨嚼碎的包子,包子皮混合包子馅儿。
“郭公子,喝点水,漱漱口。”魏三忙从马背上摘下水袋,递了过去。
他拿着一块布料,帮郭永擦着嘴角,还有衣服上的赃物,说着:“公子,你说你没事招惹老爷做什么,他的心可黑着呢!”
郭永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幽怨地看着魏三:敢情刚才坑我,与你没有一点关系。
“郭公子,你别这么看着我,老爷给我开俸,我给老爷办事,这事儿,真跟我没一点儿关系。”魏三一边擦着郭永的呕吐物,一边为自己狡辩。
大周皇宫
“魏良,此去云州可有收获?”老皇帝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着。
就像是个农家老人,懒洋洋地躺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
“杨凡开始行动了”
“天下将乱,就连他也按捺不住了吗?”
老皇帝似乎并不震惊,早就知道杨凡会走这一步,继续问道:“重瞳呢?”
“已经找到新的主人。”
这一次,老皇帝不再像之前那样淡定,半坐起,而后又躺了下去:“有什么安排,你去做吧,在你完成布局前,朕会一直待在宫里。”
“是!”
魏良苍老的脸庞出现了一丝哀伤,他和老皇帝是昔日一起征战沙场的战友,如今的君臣。
君臣相知百年,他只能尽力去帮皇帝守住大周江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魏良听着传入耳中的歌声,听着老皇帝有些嘶哑的声音,他跟着一起,低声吟唱,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大周皇宫。
离开皇宫,魏良没有返回府邸,而是到了办公的地方——奉律台。
百年前一战,他从皇帝手中接过残破的奉律台,便沉寂下去,时至今日,这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周利刃,该重新出鞘了。
奉律台
大周律法执行所在,在这里,大周律法高于一切。
肃清大周境内一切不法,守护大周人族不受侵犯,这是奉律台成立的宗旨。
魏良矗立在存在不知多少岁月的石碑面前,抬头望着上面的三个大字。
“我知道你累了,但不是已休息百年,大周需要你,这是最后一次。”布满褶皱的手掌,抚过光滑的碑面,像是一对老朋友在对话。
石碑发出一道清气,回应着魏良的唤醒。
在整个帝京的瞩目下,冲破云霄,消失在天际。
古朴厚重的气息,自石碑上弥散开来,让人不由心生敬意。
老皇帝站在宫殿前,眯着眼看向魏良府邸,低吟:“大周,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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