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扩音器。”达梅看到这情景,觉得船长一时半会很难反应过来的,便自己去拿扩音器了。
“你们这是玩什么把戏呢?”船长小心翼翼地问姚感。
“这话现在说显得有些长,我等会再给你讲。”姚感说着,达梅已经把扩音器拿来了。姚感把扩音器的开关打开,放到了蓝芳芳的面前。
蓝芳芳开始唱歌了,歌声牵引着悲伤的情绪,开始象每个人的大脑蔓延,整个船舱里顿时显得一片凄凉。听着蓝芳芳的歌,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去,有欢乐也有悲伤的过去。
秦勤抽泣,她想起了自己和养父艰难的生活。以及后来养父去世,在医院里遇到颜拯清的情景。
张谷抽泣,他恨自己一心想到城里,结果误入了城管,成为了一个在大街上针对小摊贩的合法的抢劫者。
崔显凤抽泣,她想起颜拯清突然成了植物人,却在突然惊醒后离开了医院,让自己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地寻找。
颜拯清抽泣,他同情秦勤的遭遇,但是世间就是这样的,同甘难共苦易,茫茫人海中到处充满了有缘无分。
颜君墨抽泣,她从新婚之夜新房发生火灾,到姚感不知所去何方,尝尽了离别的滋味。
姚感抽泣,他和颜君墨在海啸中订婚,怎料却天降横祸,里岛岛酒后点燃了新房。自己去石崖岛寻花,又遁入了空门,让颜君墨承当了一切。
苏始抽泣,她痛恨自己没多加留意,无意中竟然帮乌奇凯携带了船长夫妇的《萤吟录》。而自己费劲心思,拼命保护的书,却只是一本同名的《隐影芦》而已。
刘语抽泣,他见过很多服刑人员子女的处境,他为红丫丫担心。
达梅抽泣,她护理过许多病人。但是在她的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病人的亲属,在他们的心里,为亲人流下的泪早已填满了沧海!
船长抽泣,他忽然想起了颜拯清昏迷的日子,自己每天唱歌给他听,却突然有一天,颜拯清在医院失踪了。幸好苍天有眼,最终让他们再次见面,而且颜拯清被鲨鱼咬下过的手和脚并无异样。
红丫丫抽泣,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李丕魁和李丕年,她不知道自己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未来会怎样?
一曲终了,蓝芳芳放声痛哭。在狭小的空间,大伙一时都处于悲伤的状态。
这时,门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咦,走错房间了。”
“赵阿姨!”秦勤一看,对方竟然是赵惜红。
“你们……怎么了?”赵惜红看到里面所有人都在擦拭眼睛,一时愣住了。
“赵阿姨,是这样的。”苏始把情况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赵惜红仔细看蓝芳芳。
“赵老师,您也要到石崖岛去啊。”姚感问道。
“是应邀去办画展。”赵惜红说道:“我有个请求。”
“请讲。”刘语说道。
“我想把你们这时候的摸样都画下来,不知可不可以?”赵惜红刚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就萌发了创作的渴望。艺术的灵感,充满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时刻等待着人们去发掘。
“可以啊。”苏始说道:“能做赵阿姨的模特,真是很荣幸。”
“我可是第二次做您的模特了呢!”姚感说道。
“怎么,你以前做过我的模特?”赵惜红仔细看姚感,她实在想不起来姚感什么时候给自己做了模特的。
“也是在到石崖岛的船上,当时您和学生就让我做了模特啊。”姚感让赵惜红回忆从前。
“你整容了啊!怎么在石泊湾自己下了船呢。”赵惜红想起了那个曾经为姚感画画的夜晚,她高兴地说道:“你的那副画像得到了大奖呢,我给它去名叫火颜。”
“是吗,那一定是您画得太棒了。”姚感赞道。他把情况说了一遍。
“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也不假。”颜拯清说道:“我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这消息呢!”
“有意思,这比照相好玩多了。”船长说道。
“谢谢大伙的合作,我这就画。”赵惜红连忙摘下随身背着的画夹,打开后开始作画。
好一会儿,赵惜红才画好了草图。她对大伙说道:“我还要好好构思一番,这名字就叫做十二悲了。”
“做模特还真是辛苦,我连眼睛都不敢眨呢。”颜君墨说着,走过去看赵惜红的画。
“可不是吗?”崔显凤说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