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形?!
解读他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她惊跳起来,吼道:“什么好不好!你以为——”
封晋阳挑高了眉,声调暗哑低沉——“其实,你大可直说的,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只是你乘人之危用强的,这样就很——”
用强的?!
“封晋阳,你胡说什么!我——”几欲掀破屋顶的吼到一半,她突然愣住。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对话……
一道灵光劈进脑海,她恍然惊喊:“是你!那晚夜闯深宫,无礼调戏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呃……那个……”封晋阳为难地顿了顿。“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谈吗?我是不介意啦,但是,请问一下,我眼珠子该摆在哪里?”男人嘛,总是会本能的先照顾自己的福祉,五千年前某位孔姓夫子就说过了。
经他这一提醒,她这才记起自己未着寸缕,急忙抓了衣物掩住身体,这匆忙的一扯,连带也扯来了覆在他身上的衣服,春光尽泄。
“喂喂喂——”她要贞操,他就不用吗?
这女人,果然居心不良!
她耳根发热,俏脸红得几欲燃烧,背过身去,窘得想挖洞钻进去。
气氛持续凝窒……
“你要不要……说点什么?”这样……好怪。这种气氛再继续下去,她真的要考虑挖洞了。
“嗯……噢,那个——你肚兜的花色,真的不考虑要换吗?”他胡乱说了句,话一出口,气氛更是僵到最高点。
呃呃呃?好象更尴尬了。
怎么办?她的样子,像在物色哪块地风水比较好,只是不晓得,她想长埋于此的,是他还是她就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肚兜什么时候才要穿上——”啊,好象也不对。
他看着眼前的肚兜,对自己是完全投降,不再企图力挽狂澜,自暴自弃地道:“在你动手打死我之前,请先告诉我一声,我愿意自行了断。”
“在那之前,先把……那个还给我。”她声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低到地下如果真有个洞,她发誓,她绝对会埋进去。
“哪个?”他泄气地不想再思考。
“那、那个啦!”声音微恼。
“哪个啊?”被刁难的封晋阳一肚子不爽。“你不说清楚,我怎么——”
“肚兜,行了吧!”她咬牙,豁出去地喊出来。
“呃——”他呆了呆。“不必喊得人尽皆知吧?万一——”
“你到底拿不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她很怀疑!相当相当的怀疑!
“噢,好好好!”封晋阳不敢迟疑,连忙双手奉上。
“不准看,否则我——”
“挖了我的狗眼,我知道、我知道!”封晋阳连连点头,接得顺畅,毫不迟疑。
“知道就好。”
哟,气势十足嘛,现在是谁剥了谁的衣服?她搞清楚状况没有?
皇亲贵胄就是这样吗?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从不心虚。
封晋阳一肚子冤枉,闷声穿回衣服。
有一段时间,两人背对背坐着,没人回头,也没人再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