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走过来,伸手将宠天戈手中装着冰块的小木桶取过来,重新将酒瓶插|进去。
“你自己来的?”
他仍旧不死心,索性直接问出来,双目灼灼,在夜色里像是两颗耀眼的星子。
“要不然呢?”
夜婴宁失笑,掀起眼皮直视着他,下意识地反唇相讥道:“难不成要带着情|人被记者一路追过来,等着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吗?”
被问得面上一怔,待宠天戈听清她的话,双眼微微眯起来,他抬起还沾着水珠儿的手,托起夜婴宁的下巴,指腹轻擦过她柔嫩的肌肤,反反复复这一动作。
“告诉我,你在吃醋。是吗?”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次,他用的是问句。
话一出口,宠天戈其实也是一惊,心头重重一跳,他这是在忐忑不安吗?!
一向高傲自负的宠少,居然也有惴惴如青涩少年一般,小心翼翼地故意等女人来吃醋的一天,真是莫名其妙,滑天下之大稽!
夜婴宁懵懂地眨了眨眼,随即嗤笑出声,拨开宠天戈的手,满不在乎道:“吃醋?你配吗?我配吗?她配吗?”
四个问句,一个比一个狠,倒是把宠天戈逼问得当即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凭什么认定她在吃醋,况且她的身份又如何吃醋,说到底唐漪也不过是个有钱就能玩的小明星,三个人无论以什么面目视人都建立不起来敌对关系。
“大半夜的,你就这么出来了?”
夜婴宁扫了他一眼,宠天戈穿着浴袍拖鞋,一副快要就寝的样子。
“一个人睡不着,想到你这里还有酒,就过来了。”
明明是最讨厌解释的人,可怕她胡思乱想,索性,宠天戈也就迂回地表达出,自己今晚没有留宿唐漪的事实。
“怪不得,宠少原来是孤枕难眠。”
夜婴宁转身去橱柜里又取来了一支高脚杯,擦拭干净后,从冰桶里拿起酒,先给他倒了三分之二杯。
1990年的波尔多红,她简直视它若宝,否则也不会特地存在王府苑的酒窖里,每年的寄存费就高得令人咋舌。
“美酒,美人,红袖夜添香。”
宠天戈顺势攥住夜婴宁递过来酒杯的手,在她手腕处轻嗅了两下,稍稍用力一扯,就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我的酒我的酒,别浪费!”
夜婴宁紧张着手里的酒杯,顾不上他的轻薄,一直等到宠天戈稳稳将酒杯接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他牢牢困在了怀里。
宠天戈深深吸气,慢慢抿了一小口,让红酒的香气在口腔里完全弥漫挥发开来,这才恋恋不舍地咽下。
“我就知道你这里总有惊喜……”
他一语双关,放下杯的同时,低头,用额头抵住夜婴宁的额头,不断地用鼻梁蹭她的鼻梁,像是对孩子一样。
呼吸有些烫人,混合着酒精的味道,蒸腾的迷|离,一点点四散开。
她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是腰际的两只大手,按得稳牢。不仅如此,宽大的浴袍底下是真丝的睡裙贴着肌肤,两条细细的肩带根本毫无作用,其中一条已经滑落下来,露出圆滑白腻的一侧肩膀。
宠天戈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深不见底,透着深重的欲|望。作为女人,夜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