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帝见糖豆对秦皇后如此信任和依赖,不由十分羡慕,“皇后的身体既然调理的差不多了,天气渐冷,农事上也不用皇后操心了,便回宫来住吧。
身为一国之母,总住在靖王府算怎么回事?”
秦皇后本就有了回宫之意,为了保护糖豆,为了即将归来的秦家,她必须得将后宫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臣妾在靖王府陪糖豆住两日,等糖豆适应了就立刻回宫里来。”
宝庆帝十分满意。
萧绎接着话茬,“过两日儿臣再带糖豆进宫向父皇请安。”
一行人从宫里出来,恒王小心翼翼的凑到萧绎身边,低声乞求,“三哥,我是真不知道糖豆原来是我的大侄子,三哥,你看要不是我误打误撞,你也找不到大侄子是不是?”
萧绎凉凉的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恒王莫名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怎么回事,怎么总感觉三哥好像并没有多感激他啊。
一定是错觉。
恒王扯着萧绎的衣
袖,小声说:“三哥啊,看在我立下大功的份上,你和大侄子商量商量呗,让他赶紧把解药给我。
我这身上啊,天天痒得难受,刚才在父皇面前,我都没忍住,挠来挠去的,要不是父皇注意力都在糖豆身上,肯定会怪罪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苦着脸抓挠着两只胳膊。
“解药?”萧绎挑眉打量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糖豆一眼。
糖豆笑眯眯的道:“五叔,其实我给你下得药就是普通的痒痒粉,根本不是什么毒药。”
“什么?”恒王大吃一惊,“痒痒粉?怪不得我浑身上下只有抓心挠肺的痒痒,却没有别的感觉。
你这个小家伙,枉费我在船上还一心护着你,你竟然糊弄我?”
糖豆吐吐舌头,小声说:“谁让你打盼姨,还叫我野孩子,下令让护卫射死我,我要不骗你,现在早就被射成筛子了。”
“那不是误会嘛。”恒王轻哼,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萧绎冰冷的声音,“野孩子?射死?老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恒王浑身一抖,对上萧绎冰冷至极的脸,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完蛋了,他又被大侄子坑了。
恒王耷拉着脑袋跟在萧绎身后,苦哈哈的解释,“三哥,你听我说,真的都是误会啊。”
萧绎只回他冷冷一笑,扯着他的衣领离开了。
半刻时辰后,恒王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靖王府。
糖豆望着他的背影,挠挠头,眼底闪过一抹困惑。
萧绎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是我的儿子,是靖王府的世子,谁也不能叫你一声野孩子,即便他是你的五叔也不行。”
糖豆抬头看向萧绎,身边的男人高高大大,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仿佛能为他撑起整个世界。
其实,有爹爹的感觉还挺好的。
糖豆悄咪咪的裂开了嘴,轻声道:“娘亲晚上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