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疼吗?”
他平时手指被扎都觉得疼。
本来他就体弱,从小要不是被许多珍贵的药材吊着,估计他现在都不能做一个常人,恐怕就是整日与那床为伴了。
江深毫不在意地摇头,“不疼,就是这道伤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我信念够强,早就死了。”
贺洲言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一丝不舒服,这股难受让他眉心都皱了皱,“信念是什么?”
虽是装傻,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一个区区的信念值得他这样拼命吗?
“或许就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东西,没了信念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人这一辈子要是连这种东西都没了,就活不下去了。”
“我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曾经是原主的心愿信念,如今也是他的。
贺洲言没有说话,热气折腾,雾气缭绕,迷的他眼睛不由闭上。
脑子里回荡着江深那句,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这八个字对于他来说,遥不可及。
他从来不会想着他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是最重要的,谁只要对他有威胁,他定会想尽法子让那人付出代价。
如今江深就是对他不利的人。
可是,江深却为了他人的幸福而努力,值得吗?
做一个善人值得吗?
江深看着贺洲言的眸子越发迷离,眉眼之间的笑意更甚。
他拿了块皂基,洗好一遍起身披了一件里衣,拿着这块皂基走到贺洲言面前,给贺洲言沐浴。
贺洲言的思绪一下全部回神,浑身战栗。
江深这是在给他沐浴?
“大哥哥,我会。”
贺洲言无措地抓住江深的手。
江深挑了挑眉,看着贺洲言已经红透了的耳根,还有有些暗沉沙哑的声音,知道见好就收,松开了手。
“小泉会就好,我去歇息了。”
贺洲言这才松了下来,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江深从箱子里找出一件他比较大的衣裳,放在一旁。
“穿这件衣裳。”
江深看着贺洲言的脸也透着微红,心情大好。
等到没了声音以后,贺洲言才彻底放松下来。
刚刚他要是不出声,江深估计能给他全身都抹上皂基。
想到那触感,他觉得这水好像都热了。
待贺洲言全部洗完,江深已经躺在床边熟睡了。
看着床上紧紧闭眸的人,贺洲言就这样在床边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