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湖真是爱撒娇。”他揉乱她的清汤挂面,“哥哥原谅你,乖,不哭喔!”
他那跟哄小兔子一样的话不知为何让她听来很不爽!傅意湖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我们不是兄妹,所以你不可以随便碰我,我要跟你划清界线。”她用力在两人之间比画了两下,逃回房间,“我要写公约,你得给我乖乖遵守!”
这次她记得将门轻轻关上,而不是用力摔上。
早上醒来,左廷蔚就看到客厅沙发上贴著红纸条,两边各贴著一张写著他跟傅意湖名字的纸条,茶几同样也被红纸条分成了两半。
客厅被划分了所有权吗?他搔搔即使不梳理依然乱得有型的长发,打著呵欠定向开放式厨房。
厨房的瓦斯炉也被贴了红纸条,冰箱里头也被一分为二,餐厅的餐桌画了条像国小小朋友常做的楚河汉界。
“真是小孩子。”他好笑的摇头。
缓步走向浴室,上头贴了张“左廷蔚”的纸条。
这样说来,这浴室是他专属的罗?
浴室旁边是主卧室,也就是已过世家长们的房间,上头贴著“严禁进入”的纸条。
抓抓冒出胡碴的下巴,他往二楼走去。
他费了很大工夫才完成的组合式书架,原本是塞满了书的,现在却是空了一半,上头贴了张“博意湖”纸条,而被挪出来的书被堆在地上。
这书架是他做的!她凭哪一点要分一半啊?左廷蔚额上青筋蠢蠢欲动。
再走到隔壁准备拿来做暗房的空房间。果不其然,那女孩在空空的墙壁上黏了长长一条红纸条,将房间一分为二。
看到这,左廷蔚忍俊不住笑出来了。
她昨天晚上制造了一堆噪音,扰得他难以好眠,就是在忙这些吗?实在是服了她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他立即走出房间,倚著栏杆往下望。
仅著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博意湖边打呵欠边朝厨房走去。
“早!”左廷蔚朝她打了声招呼。
听见屋里有男人声音出现,傅意湖愕愣了一下才抬头往上看,瞧见左廷蔚时,嘴巴瞬间张得比打呵欠时还要大,他几乎可以看到她喉咙深处去了。
“你为什么在这……”喔,不对,这家伙昨天未经她允许,擅自搬了进来。
想起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她忙冲回房间里去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将清汤挂面梳理整齐之后,才又以平常冷静的模样走出来。
这时的左廷蔚正站在冰箱门前,拿出一罐鲜乳,将白色液体徐徐倒入手中的玻璃杯。
“这罐鲜奶是我的。”傅意湖走过去一把抢走。
“它处于不分区的位置。”
“哪里不分区了?”
左廷蔚手搭在冰箱门上,指著门上的一整排置物架,“这里。”
“我有画红线。这个冰箱的左边都是我的,右边是你的,而鲜乳是放在左边。”傅意湖说得理直气壮。
“这样啊!”他了解的点头,“那鲜乳还你。”
傅意湖不客气的接过玻璃杯,正要仰头饮尽,仍挂在冰箱门上的左廷蔚突然开口。
“对了,那杯子我刚刚碰过了。”
一口鲜乳堵在喉咙口,转瞬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