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脉门坚似精钢,而且韧劲奇大,指甲像抓扣在钢板上,毫无用处。
“还会抓人,像猫。”他说,五指加了半分劲。
“呃……”女郎终于失去抗力,快昏厥了,手脚一软,明亮的眼睛翻白,舌头外伸。
他在女郎胁肋间连下三指,手一松,扶住女郎摆放在树下,静候女郎恢复原状。
女郎浑身发僵,呕了几次,呕不出任何食物,大概还没进午膳。
“你听着,姑娘。”他柔声说:“我要知道你的来历,要知道你在这里有何贵干。你最好不要大声叫嚷,因为我会立即打歪你的樱桃小口,而且下面你的同党远得很,决不会听到你的叫声。”
“你……你你……呃……”女郎仍未复原。
“你说不说无所谓,我还有两个人可以问,她们一定会说的,因为她们可以看到你头青鼻肿的怪模样。我这人自命风流,不会怜香惜玉。现在,你说,我听。”
“你是谁?”女郎反而问他。
“你的樱桃小口可爱极了,我替你拧歪到右边去。”他伸手掐住了温润的上唇。
“我……说……”女郎终于屈服了。
“我在听。”他放手。
“我……我是涤尘庄的内庄管事匡六姑。”
“哦!失敬失敬,大名鼎鼎……不,艳名满江湖的一枝春匡六姑。”他吃惊地说,但语气依然轻松:“老天爷!原来你们涤尘庄的高手,扮成各色旅客,在少庄主前后保镖,难怪银衣剑客如此狂妄嚣张。匡管事,你们在这里有何贵干?银衣剑客已经到小陇山皮家去了。”
“在这里等候擒捕一个漏网的人。”
“人,不是鱼?谁?”
“叫姚文仲,一个自称是笑夫子门人的小辈。”
“他怎么啦?”“
“他是少庄主的强劲竞争者。”
“竞争什么?”
“南门灵凤。”
“天杀的!谁和他争啦!”他几乎要跳起来:“呸!见他的大头鬼!”他简直莫名其妙。
“你你……”
“你们其他的人,在下面的树林里?”
“这……”
“你不想丢唇掉牙吧?”
“是的。”
“看守俘虏?”
“哎呀!你是……”
“姚文仲。好了,你可以睡大头觉了。”
“我决不饶你……”
可是,她立即睡着了,也可以说昏厥了。
外围警戒清除之后,人内办事方便多了。
骑在树上看守俘虏的大汉,突然发现左方十余步外的树下,有个蒙面人在地上抱着肚子满地滚,滚一下呻吟一声,猬缩象头穿山甲,呻吟声似乎愈来愈气竭,愈来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