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都做过什么?”
这是江鸿发的声音,没错,车里坐的不是江博雅,而是江鸿发,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眼神平静,无丝毫情绪起伏,却又给人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老……老爷……”
方素是不受控制地唤出“老爷”这个称呼,她不敢去看江鸿发的眼睛,想要迅速逃离,奈何双腿不听使唤,只能呆站在原地。
“要脸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儿和我孙女面前。”江鸿发神色不变,他从方素身上收回目光,对司机吩咐:“开车。”
司机应了声,下车请方素离车子远点,闻言,方素后退两步。
坐回驾驶座,司机拉上车门,启动车子,转眼在方素怔忪的目光中驶远。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方素恍恍惚惚坐上公交,又恍恍惚惚来到研究所大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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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见到江博雅,她只能打姜黎的主意,想着从姜黎身上入手,再和江博雅联系上。
“喂,找哪位?”
听到座机铃声响起,姜黎拿起话筒,不多会,她说:“我不认识,对,我不认识您说的那位女同志……我只有一个娘,不存在什么生母养母,嗯,那就这,再见。”
挂断电话,姜黎神态自然,对姜大队长和蔡秀芬两人没做隐瞒,她说:“一神经病找我,说她是我生母,要求见我一面。”
“真是你生母?”
蔡秀芬问姜黎。
“娘,你都听到了,我只有你一个娘,不存在什么生母养母。”
姜黎把她对大院门口值警同志说的,在蔡秀芬面前重复一遍,而后她将方素和江博雅之间的事,以及冯家的事道出,这可把蔡秀芬和姜大队长听得不约而同怔愣住。
回过神,蔡秀芬确认:“冯亦他妈是生你的那个女人?”
姜黎“嗯”了声。
蔡秀芬满目惊诧:“咋就有这么巧的事?!”
“挺不可思议,对吧?”姜黎云淡风轻,她笑说:“我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呢,随便认个弟弟,没想到他妈竟是生我的那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睿睿他们亲妈的继母,这不单单是巧合,在我看来还狗血得很。”
姜大队长问:“你确定不见见?”
“爹,你说我见她做什么呢?”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有必要见?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来找她的目的,既然知道,就更没必要见面。
姜黎弯起唇角,语带讽刺:“她想见我无非是想从我这入手,与我爸爸搭上关系,可她明知自己是有夫之妇,却还要和我爸爸有牵扯,爹,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女人很可耻。”
“黎宝说不见就不见,那女人虽说生了咱黎宝,但她又把黎宝丢弃,事情虽说已经过去多年,但她当年做的事狠毒着呢,我可不想咱家黎宝和她有一丝半点牵扯!”
如若不是她当年也在卫生院生孩子,又正好去上厕所,她的宝贝闺女黎宝不定是死是活呢!
想到初捡到姜黎时的样儿,蔡秀芬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随随便便被包裹着,被仍在厕所墙角的垃圾桶中,瘦瘦小小,哭声连初生的小猫儿都不如,一被她抱在怀中,就用小手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不放,她瞧着就眼睛发酸。
后来被她抱回家,仔细养了好一段日子,她的黎宝才像是缓过劲儿,才像个正常婴儿能吃能喝。
可饶是如此,身体依旧弱得像小鸡仔似的。
总之,她家黎宝以前遭的罪,都是那女人造成的,现如今黎宝不认那女人,在她看来,就该这样!
“那就不要搭理。”
姜大队长自然是和自家婆娘闺女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再说,一个能残忍丢弃自己娃儿的女人,时隔多年,哪来的脸找到被她曾丢弃的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