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也应该去当一个渣男,去潇洒一回,这样……他或许就没那么孤独了吧?
秦野手指一勾,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这是烟的替代品。
他已经很久没抽那意儿了,当时为了准备竞赛,他便战术性地戒掉,为了不影响状态和睡眠,只得选择这微不足道的替代品。
反正吧,聊胜于无。
秦野走到飘窗边,长腿一支,整个人斜倚而坐。
他侧头眺望外边儿的夜景,将糖放入嘴里,尝了尝。
明明很甜的玩意儿,现在竟尝不出味道。
他微微眯了眯眼,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秦野啊……”他忽然叫了一声自已的名字。
在这个空寂的房间,没人回应他,只有杂念在随着时间慢慢湮灭。
“你这个人,会不会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呢?会不会太过遵守一些原则了呢?”秦野声音微哑,“人家鼓起勇气告白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呢?你不就刚好缺一个人陪吗?”
他表情空白了一瞬,下一秒,吊儿郎当的笑容重新爬上嘴角:“你还挺清高啊,这么清高给谁看啊?谁在乎啊,反正那个人不会在乎,她的目光就从来没为你停留过啊,秦野。”
说到这,他哽咽了一下,看向远方的目光有些迷茫。
“可是秦野。”他拉长音调,像是在怜悯谁,“你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不是吗?”
正因为这样,所以情才不知所起,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但是——
“一直暗恋下去没意义啊,秦野。”他往后靠了靠,背脊抵住墙壁,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啊。”
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他的出场顺序早就被归为了不可能。
“要不试试吧,秦野。”
他将嘴里的糖咬碎,浸出一片苦涩。
“要不试着……忘掉她。”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联考。
当天下了大雪,气温再次降到冰点,高三的考生们“身残志坚”,一个二个凭着信念冲了一把。
就连刘禹跟曾斯文这种日常划水的人土都卯足了劲儿,往额头上围了一圈红色丝带,正中央刻着“卖命”两个大字。
他们打算把这份信念分给白柠跟贺时舟,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在期末冲刺阶段,这两位也算是恩师了。
但两位恩师不仅看不上那丑不拉几的丝带,还大言不惭地说——
“拜什么玄学,还不如拜我们。”
曾斯文和刘禹:“……”
要不我俩把你们供起来??
而这两位朋友凡尔赛了还不够,打算再去屠一把考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