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传鹏拍了拍杨建军的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店里的人,不管谁有困难,大家都得帮一把。”
杨晶晶也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我以前在超市当收银员,后来觉得超市的工作太枯燥,就想来餐馆工作,能跟更多人打交道。刚来咱们店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怎么给客人点单,不知道怎么跟后厨沟通,庄哥耐心教我,成义还总提醒我哪个客人爱点什么菜,慢慢我才熟练起来。现在每天跟大家一起,虽然忙,但特别开心,尤其是看到客人吃得满意,我就觉得特别有意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喝,花生、毛豆也吃了好几盘,张可带来的南瓜包也被抢光了。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后厨里的灯光却越来越暖,每个人的过往都藏着不易,却也都透着坚韧和对生活的热爱。
庄传鹏看着眼前的大家,心里满是感慨:“咱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以前都有自己的故事,现在能聚在一块儿,一起干活,一起吃饭,就是缘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啥困难一起扛,有啥开心事一起分享,把店里的生意做好,也把咱们自己的日子过好。”
“好!”大家齐声应道,举起手里的啤酒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啤酒的泡沫溢出来,溅在桌子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的花。
邢成义喝了口啤酒,看着身边的同事们,心里满是温暖。他想起自己在金沙食府挑燕窝的日子,想起在素味斋做素鸡的时光,想起在俏江南和同事们吃路边摊的夜晚,那些过往虽然辛苦,却也为他现在的生活打下了基础。而现在,有庄哥这样的领头人,有王霞、魏玉华、张可、杨建军、杨晶晶这样的好同事,他觉得,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魏玉华搂着张可的肩膀,笑着说:“以后咱们再聚餐,我还跟你们说我在老城一锅的趣事,还有好多没跟你们说呢!”张可笑着点头:“好啊,我还想听你说你怎么跟客人开玩笑的。”
王霞看着他们,笑着说:“我以后也教你们做我老家的面食,比如葱油饼,外酥里软,可好吃了。”
庄传鹏站起身,拍了拍手:“时间不早了,大家明天还得早起干活,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咱们常聚聚,多聊聊,多了解了解。”
大家纷纷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空酒瓶和盘子。邢成义和魏玉华一起搬桌子,张可和王霞一起洗碗,杨建军和杨晶晶一起打扫卫生,每个人都默契十足,像是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年。
走出后厨的时候,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却让人觉得格外清醒。邢成义和魏玉华一起往宿舍走,魏玉华笑着说:“今天跟大家聊了这么多,觉得心里敞亮多了,以前总觉得自己的过往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觉得,不管是苦还是甜,都是咱们自己的故事。”
邢成义点头赞同:“是啊,每个人的过往都值得被记住,正是因为有了那些经历,咱们才变成了现在的自己。以后咱们一起努力,把店里的生意做好,也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回到宿舍,邢成义掏出手机,给王红梅发了条消息,跟她说了今天大家一起聊过往的事。没过多久,王红梅就回复了:“你们店里的人都真好,以后你要好好跟大家相处,互相照顾。等你回来,我也跟你说说我这阵子的事。”
邢成义看着消息,心里满是暖意。他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大家说的那些过往,想起庄哥在老家挑水的日子,想起王霞在电子厂流水线上的时光,想起魏玉华喝可乐打赌的趣事,想起张可跟着王霞出来打工的勇敢,这些故事就像一颗颗珍珠,串联起他们现在的生活,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地上,像一片温柔的白霜。邢成义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他知道,有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事,有这么多温暖的故事,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像店里的生意一样,越来越红火,越来越有奔头。而后厨里的这些故事,也会像烟火一样,在时光里绽放出最动人的光芒。
宿舍夜谈:飞哥的烤鱼店与岁月故事
邢成义和魏玉华刚推开宿舍门,就见飞哥坐在靠窗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半瓶没喝完的啤酒,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摩挲着。宿舍里的灯是暖黄色的,映得他脸上的胡茬都透着股柔和的暖意,其他几个没先走的同事——杨建军、小李、小王也围坐在床边,显然是在等他们回来。
“你们俩可算回来了,”飞哥抬头笑了笑,把啤酒瓶往桌上一放,瓶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刚才在店里听大家说过往,我没好意思插嘴,现在回了宿舍,也跟你们唠唠我的事儿,就当睡前故事了。”
邢成义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魏玉华也挨着他坐到床边,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刚才在店里听了庄哥、王姐他们的故事,此刻心里还暖着,也想听听飞哥的过往。
飞哥拿起啤酒瓶,抿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的夜空,像是在回忆遥远的日子:“我跟晶晶啊,最早是在老家县城认识的,那时候她在超市当收银员,我在一家餐馆当帮厨,俩人处对象的时候,就总琢磨着以后自己做点小生意。”
他手指在桌上轻轻画着圈,像是在勾勒当年的模样:“后来攒了点钱,又跟亲戚借了点,就盘下了县城菜市场旁边的一个小门面,开了家烤鱼店。店面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米,摆了四张桌子,我掌勺烤,晶晶负责收钱、端菜,俩人从早忙到晚,累得倒头就睡,可心里踏实。”
“那时候烤鱼在咱们县城还不算多,我又特意去市里学了半个月,琢磨出了两种口味——麻辣和蒜香,尤其是蒜香的,把大蒜剁成泥,跟秘制酱料一起炒,再刷在鱼身上烤,香味能飘出两条街去。”飞哥说起烤鱼,眼睛亮了亮,像是又闻到了当年的香味,“刚开始生意不算好,头一个月每天就几桌客人,我跟晶晶都急得睡不着觉,后来想着搞点活动,凡来吃烤鱼的,送一碟拍黄瓜、一扎酸梅汤,没想到慢慢就有回头客了。”
杨建军忍不住插了句嘴:“飞哥,您那烤鱼肯定好吃,不然也不会有回头客啊!”
飞哥笑了笑,继续说:“还真不是我吹,有个老主顾,每周都来吃两回,每次都点蒜香烤鱼,还跟我说‘你家这鱼烤得嫩,酱料也够味,比市里的还好吃’。后来生意越来越火,四张桌子根本坐不下,我就把旁边的小门面也盘了下来,扩成了八张桌子,还雇了两个服务员,每天从下午五点忙到半夜十二点,有时候客人多,还得排队。”
“那时候挣钱是真快,”飞哥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每个月除去房租、食材成本,能剩不少,我跟晶晶就想着,再干两年,在县城买套楼房,把我爸妈也接过来住。那时候每天收工后,俩人坐在店里,数着当天的营业额,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一点点涨,都觉得日子有奔头。”
邢成义想起自己跟王红梅攒钱买房的念头,忍不住问:“飞哥,那后来您买到楼房了吗?”
“买到了!”飞哥点头,脸上露出笑容,“第三年的时候,就在县城的中心小区买了套一百平米的房子,首付付了一半,剩下的贷款慢慢还。交房那天,我跟晶晶特意去看了,站在空房子里,想象着以后把墙刷成白色,买个大沙发,再给未来的孩子留个房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顿了顿,拿起啤酒瓶又喝了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可没想到,好景不长。买房后没半年,县城里就接二连三开了好几家烤鱼店,有的搞低价竞争,有的装修比我们好,还有的搞什么‘烤鱼+火锅’的套餐,咱们家的生意就慢慢淡了。”
“一开始我还想着改进口味,又推出了香辣、豆豉两种新口味,晶晶也琢磨着搞会员制,可还是留不住客人。有一次,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就来了两桌客人,还是老主顾,看着空荡荡的店面,我跟晶晶坐在那儿,心里凉飕飕的。”飞哥的声音低了些,“后来房租涨了,食材也贵了,每个月不仅不挣钱,还得往里贴钱,撑了半年,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把店盘了出去,还了贷款,手里也没剩多少钱。”
魏玉华皱了皱眉:“那也太可惜了,飞哥您那烤鱼手艺这么好。”
“没办法,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飞哥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盘店那天,我跟晶晶在店里坐了好久,看着墙上贴的客人留言,还有我跟她一起贴的壁纸,心里挺难受的。晶晶还哭了,说咱们的心血都没了,我就安慰她,没事,钱没了再挣,只要咱们俩在一起,以后还能再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