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南疆,没说南诏,这五柳先生不是南诏人?”
“他是南诏人,但人却喜欢云游四海,没有固定居所,而且他也不听南诏朝廷号令,所以只能说他是南疆宗师,你还没说你从哪知道的五柳先生。”
31:你以后再别碰我
柳毅凡用马鞭子指了指天一舫。
“我今日心里烦闷,去天一舫坐了一会儿,遇见个花魁,说她是五柳先生的弟子。”
月儿眉头一皱:“你又去花船厮混?真是死性不改。”
柳毅凡忙摇头:“我喝杯茶而已,大白日的你想什么呢?而且我又没银子能作甚?”
月儿哼了一声问道:“你又为何烦闷?烦闷怎么不回来找我和韶华?我们俩不是女人,不漂亮?”
柳毅凡无语了。
果然女人是种不适合讲理的动物。
“今日金焰跟我说,朝廷怕是又要重启跟南越的议和,真若如此,我刚刚稳住的局面,又要发生逆转,放你身上你不烦吗?”
月儿一撇嘴:“我当什么事呢,南诏南越打了谈谈了打都习惯了,南诏朝廷这百十年,平衡官员的策略就是战争,要想太平,除非能单方面碾压南疆诸国,但这好像有点难。”
柳毅凡一愣。
“你说的有点难是何意?是说南诏实力不行?”
月儿摇摇头:“跟实力无关,南疆这片地方挤着七个国家,国力都差不多,谁都投鼠忌器,但谁都有大国梦,所以你搞的火器,三爷才会如此重视。
两国议和的事你莫在意,万一是朝廷的拖延之策呢?要知道三爷已经开始造火器了,不打军部采购火器作甚?”
听月儿这么一说,柳毅凡又觉得有道理了。
现实社会,东南亚小国间就没断过冲突,可谁也没真把谁灭了。
见柳毅凡又默不作声了,月儿轻叹了一声。
“你虽脑子灵但毕竟年少,你父敢把你丢在司南伯府,你以为他不知崔氏会害你?你莫忘了他可是百战之将。
他就是想让崔氏这把锤头锻打你,逼着你成长,你父主战,崔家主和,这本身就很矛盾,但细想又很精明,谁又敢保证,司南伯府到你这一代,不会是这么个局面?”
柳毅凡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月儿。
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她跟自己同岁啊。
南院一切如常,未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柳毅凡又开始写三国,不过这回月儿没帮他研磨,而是去院子里练剑,隔着窗子都能听到嗖嗖的剑啸声。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月儿才进屋,帮柳毅凡点上了油灯。
“你怎么忽然练上剑了?看你这一身的汗水。”
月儿虽然着男装,但长衣已被汗水湿透,将身子勾勒得曲线玲珑。
“今日听你提及五柳先生,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剑师,你说五柳先生那个弟子也会剑术?她为何会当花魁?长得漂亮吗?”
柳毅凡摇摇头:“会不会剑术我不知道,但她却精于诗赋和音律,人很漂亮,跟你是两种性格,她叫柳如是,不知你可曾听说?”
月儿哼了一声:“我又不去那种地方,怎会认识花魁,你以后再不要碰我!”
说完气呼呼地出了房间。
柳毅凡一脸古怪。
什么叫以后再不要碰你?我也就拉过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