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接着说道:“安南国使臣进京了,安南国跟咱南诏宿怨极深,南疆交手数次,咱南诏丝毫占不到便宜,朝中大臣就上表,劝陛下议和,南越使者就是为议和而来。”
9:诗会的内幕
柳毅凡一皱眉:“可这跟诗会有何关联?议和无非就是商议土地城池,交换俘虏和赔款啊?”
刘成一竖大拇指:“柳兄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对战事了如指掌,可这回南越使者却给朝廷出了个难题,以文会友,其中就有对联,但满朝文武都对不上。
所以汝阳王这才让郡主弄天一诗会,目的就是寻找民间的对联高手,打压南越的嚣张气焰,你今日那两幅对子彻底打压了南越的嚣张气焰,解气!”
柳毅凡这才了然,感情自己还帮朝廷解决了难题。
若议和顺利,父亲也该回京了,于家于国,这对联自己都要接着卖。
酒过三巡柳毅凡感觉有点晕了,忙跟刘成等人告辞,答应明日还去燕子矶,就坐着小舟回到了岸边。
冷风一吹,腹内酒气乱窜,他赶紧扶着大树一阵狂吐,吐完两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有趣,天一诗会还有如此内幕。
只是不知南越使臣会在金陵待多久,这可关系到自己的收入。
金陵六朝古都,城内的房价不菲,买个四合院都要千两银子,照今日这赚钱速度,也需五六日才能凑齐。
他今日来蔚然湖上花船还有个目的,麻痹敌人。
他的敌人目前看只有崔家母子,可背后还有谁算计他,柳毅凡也不清楚。
纨绔十年无人问,一招回头遭人恨,这就是现实,为了稳妥这纨绔还要继续装下去,起码得装到父亲回来。
一身酒气回家,红姨打水服侍他洗漱躺下,虽然皱着眉,但却什么都没说。
这一觉柳毅凡睡得很沉,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一道女子的倩影,朦朦胧胧看不清样貌,衣着也一会一变,时而衣袂飘飘,时而又短裙长腿,最后居然变成了月儿,柳毅凡直接被吓醒了。
还好是个梦,月儿虽美却太彪悍,典型川渝暴龙,还是远观为妙。
第二天他没穿那么破烂,换上了一袭青布直裰。
今日去做买卖无所谓,但再破衣烂衫,就是不给崔舅爷面子了。
走到蔚然亭,果然看见三爷坐在亭子里,身边站着个穿粉色长衣的女子,柳毅凡紧走几步,一进亭子吓了一跳,那女子居然像是月儿。
见柳毅凡一脸古怪,月儿不自然地捻了捻裙裾。
“乱看什么?我本来就是女人,我就穿不得裙子?”
柳毅凡这才将竹笈卸下,月儿这么说话他还算习惯些。
从三英战吕布讲到大闹凤仪亭,柳毅凡又停了,背上竹笈跟三爷告辞就走,月儿咬着银牙跟在他身边,气呼呼地说道。
“你都多余去卖对联,应该去茶肆说书,每次听到兴头上你就不说了,真讨厌!”
柳毅凡上下打量一下月儿。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你不该扮成个假小子,这样挺美。”
两句古诗,一句挺美,居然让月儿小脸泛红,也不再跟柳毅凡拌嘴,步态都扭捏起来。
柳毅凡现在都成了燕子矶名人,远远见他过来,学子们自发闪开一条路,柳毅凡还是爬上湘源诸,盘膝而坐,静待天一舫出联。
“兄弟,今日我们哥几个能否上船,可就看你了,这回咱就一百两一联,你写完直接给我等,别再大张旗鼓地拍卖了。”
刘成挤在石头下低声嘱咐。
柳毅凡忙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刘成这是要脸面,昨天刚喝了人家的花酒,面子必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