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残酷真相。
有一句话说的很有意思:对方或许是个很耐看的人,但可惜我没耐心看。
美貌是江明棠最基本的本钱,也是她赚取积分的利器,傻子才会放着它不用,一开始就去跟陆远舟走心。
当然,一个猴一个栓法。
面对江时序,她还是得走心,因为他们之间横跨着一条伦理血缘造就的天堑,她只能徐徐图之。
江明棠从车中下来:“陆小侯爷做了这么一场局,却什么成果也没有,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陆远舟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忍住了去扶她的冲动,嘴硬道:“我只不过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毫无头脑之人,更非没法报复,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
其实来的时候,陆远舟都想好了,一定要让江明棠为慈云庙的事,对他求饶告罪,再胁迫她退婚。
但眼下,他做不出这些事了。
其实仔细想想,慈云庙一事,也不怪人家姑娘,是他坏了她的名声在先,被吊也是活该。
她当时那一番话,不无道理。
至于嘲讽他是猪这事儿,陆远舟已经自发忽略了。
江明棠微笑着说道:“那我还真要谢谢陆小侯爷宽厚仁慈了。”
她话锋一转:“不过即便你想要报复,我也是不怕的,在认出假车夫之后,我就将另一个婢女流萤留在了府中。”
“一个时辰内,我未回家或者到达护国寺报平安,她便会去寻我父亲与兄长,一起去忠勇侯府要人。”
这也是她身边只有织雨伺候的缘故。
江明棠知道,陆远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之举,但她不能一点后招都不留。
第20章容色微妙非天非人
陆远舟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见了他,她表情淡定如斯,原来早就想好了退路。
若是换作从前,他大概会咬牙切齿地说,她当真是狡诈。
可如今反而觉得,她好聪明。
江明棠看了一眼马车的车轴,见被毁得差不多了,微叹口气,看向陆远舟。
“陆小侯爷,家母还在护国寺等着我,咱们就此别过,劳烦那位‘车夫’,将马儿牵回去。”
见她是想走到护国寺,陆远舟有些后悔毁了马车,从侍卫手中拽过缰绳,把马牵到她跟前:“上马,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江明棠轻声回拒:“这儿离护国寺不远,就不劳烦陆小侯爷了,我自己可以。”
他皱眉:“前些日子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怕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