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逆天发言,这是我能听的吗?
薛红衣却相对冷静,她站起身,走到洞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天地,声音平静而无奈。
“反?如今薛家已无兵权,边镇各地又有多少官员与鞑子暗通款曲,中饱私囊?”
“我们这二十几人能干什么事。”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宁远身上,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大乾帝国根子已烂,灭亡是迟早的事。”
“如今各地诸侯手握重兵,心怀异志。我们要做的,不是盲目赴死。”
她缓缓走向宁远,在他面前蹲下,一双凤眸灼灼地盯着他,语气忽然温柔几分。
“宁远,商量个事儿。”
宁远护胸,“商量啥,我是大大的良民我。”
薛红衣嫣然一笑,“你看,我现在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罪女而已,不如你把我抓去报官。”
“然后我吃点亏,你告诉赵县令我归你了,我给你宁家当媳妇儿,怎么样?”
宁远闻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不可能,我家里已经有两个媳妇儿,我已经很满足了。”
“薛将军万金之躯,出身名门,我宁远无福消受。”
络腮胡男人闻言也是激动站了起来,指着宁远鼻子百般不爽。
“薛将军,你是何等人,他是什么玩意儿,你真的要做罪女给他当牛做马?”
薛红衣毫不在意,笑着起身盯着宁远,“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当牛做马。”
“我看他挺疼自己女人的,他家那两个俏媳妇儿不是被他养的挺好的吗。”
“我觉得我去应该也不会吃亏。”
“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而是薛将军你。。。”
络腮胡男人急得抓耳挠腮,他没文化,嘴又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一旁沉默的周穷却笑了。
“薛将军想要留在我兄弟家中,以罪女身份做伪装,打算静等各路诸侯策反,择日选择明主。”
“这办法倒是未尝不可,只是对宁远兄弟而言不公平。”
薛红衣根本不在意,绕着宁远走了一圈,那纤纤玉手最终落在宁远结实的胸膛上。
那媚眼倒真的温柔如水,哪里像杀伐果断的边城将军?
“这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宁远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命人去举报你私底下炼制精盐。”
“反正啊,一样是砍头的大罪。”
坐在地上的周穷一愣,自己兄弟炼制精盐,薛红衣是怎么知道的?
宁远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红衣反正向死而生,但他宁远不行啊,他得活。
一个想要活着的普通老百姓被人抓住把柄,那这个最简单的愿望本身就是最大的把柄。
“怎么样?”
薛红衣扬起下巴,一双美眸流转,“其实我也不差的,只要你答应,我保证做好一个媳妇儿,好好伺候你。”
“以后若是生了孩子,孩子给你,等我找到出路自会假死脱身,绝不对你造成影响如何?”
宁远环顾四周,这帮薛家亲卫看自己眼神,简直就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