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沧溟玄螭,我才知道原因——在乱坟岗那个诡异的山洞里,我丢失了一段记忆,一定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有魔化的风险。
那时候也没见上官灵对谢浊霄如此……
如今这样,难道上官灵——
要不是在葬神渊吸收了许多灵气,我有可能已经魔化了吧!
如果我体内的魔气真的与谢浊霄有关?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是那种可以无条件原谅他人的圣人,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已经发生的事,我不可能视而不见、装聋作哑。
就算勉强原谅,也是梗在脖子处的刺。
它总在夜深人静时作祟,提醒我,我的伤口从未真正结痂。
伤口就藏在微笑背后,躲在嘘寒问暖间……
看似已经消失,实则总是刺痛神经。
即便岁月试图稀释怨怼,这根刺仍然悬在记忆深处,成为和解路上的利刃,刺得我生疼!
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毕竟他好歹是堂弟。
如果冤枉了他,岂不是伤情!
谢浊霄不慌不忙,冷笑道:“你们若不信,大可不去,我也没有求着你们去!”
谢浊霄的确不对劲,不过钥匙我们志在必得,就算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们也得闯,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先别冲动!”我开口示意上官灵。
上官龙渊和上官灵对视一眼,缓缓收起宝剑。
谢浊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我来吧,钥匙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们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谢浊霄沉默不语,周身那股诡异的气息始终未散。
总感觉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却走不到尽头。
“还有多远?”上官灵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握剑的手背青筋凸起。
我注意到龙渊剑微微颤抖。
上官龙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这么长的路,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的,更何况上官龙渊之前还受过伤,他体内的邪气虽然已经被上官灵清除了,但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勉强走走停停!
走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我也喘得厉害!
可谢浊霄不顾病患,头也不回,只从胸腔里挤出两个冰冷的字:“快了!”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整个人宛若一个提线木偶,只知道往前走,像赶着去投胎一样!
走着走着,温度骤降,呼出的气体都凝结成了短促的水雾,我打了个寒噤。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报废的人蝠煞,它们就横亘在我们的眼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放眼看去,四周除了我们来时的路是通向外面的,可是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我们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我们面面相觑,看着谢浊霄:“这就是……”
谢浊霄并未回答,抬手示意我们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