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管家老王开着那辆半旧的代步车,驶向自己在郊区边缘的小区。
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那位神神叨叨大小姐递过来的那张符纸。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边的西裤口袋。
深夜的道路车辆稀少,路灯昏黄。
就在车子拐过一个相对僻静的路口时——
一辆似乎刚从工地出来的,满载砂石的重型渣土车,竟从对面车道猛地逆行冲了过来。
巨大的车灯刺得老王瞬间睁不开眼。
“啊——”
老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手脚瞬间冰冷僵硬。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庞大的车头,朝着他的驾驶室狠狠碾来。
完了。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
千钧一发之际,他右边裤袋里那张了平安符,毫无征兆地,发出一股热意。
老王还没来得反应,“轰!”一声巨响。
然而,预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未发生。
老王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只见那辆失控的渣土车。
在即将撞上他车头的前一秒,左前轮不知为何竟毫无征兆地轰然爆胎。
整个庞大的车身在巨大惯性下猛地向左倾斜,打横。
沉重的车身擦着他车子的左前灯和保险杠,带起一片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将他的车子直接撞得原地旋转了半圈,狠狠地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防护栏。
安全气囊“嘭”地弹出,砸得老王头晕眼花,胸口发闷。
但……他还活着!
他颤抖着,几乎是爬着推开了变形的车门,跌跌撞撞地摔在地面上。
回头望去,那辆渣土车已经彻底侧翻在马路中央,砂石倾泻了一地,司机满头是血地被卡在驾驶室里呻吟。
老王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老王猛地摸向自己的右边裤袋。
手伸进去的瞬间,指尖触到了一片滚烫的灰烬,他颤抖着掏出那团东西。
哪里还有什么三角符箓,只剩下一小撮焦黑的纸灰。
“神……神仙……大小姐……”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袭来。
今日之前,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现在……
他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