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太祖问他想要何赏,他却说先赏他人,功成富贵自不缺。
太祖大喜,以为其忠义,遂未加封赏。
可后来呢?
这位叔高祖反了。”
烛火轻跳,崇祯的声音愈发低沉:
“所谓以退为进,若用得不好,便是叛心。”
这一瞬,张维贤的背心彻底被冷汗浸透。
陛下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辞官?
那也是反心。
他已无退路。
皇帝要的,不是言辞,而是投名状。
他正思索如何表态,却见崇祯抬手,朝门口一招:
“进来。”
魏忠贤弯腰入内,声音沙哑恭顺。
“回皇爷,京营在册兵卒二十万。奴婢暗查,实有战力者不足三万,空饷者七成,其余皆老弱病残。”
话音落,崇祯眉头一沉。
“英国公就在朕身边,你这话可是在参奏英国公贪墨?”
魏忠贤忙跪地,连连叩首。
“奴婢不敢!”
“滚下去,自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
以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奴婢领旨!”
魏忠贤退下。
张维贤明白,这该说什么话,不是说魏忠贤,而是说他。
为什么在他将要开口时召魏忠贤?
这是在打样。
哪怕是权倾朝野的魏厂公,也得俯首如犬。
他的中立本就是为了牵制权臣。
可如今的权臣已经俯首。
那他的存在就只剩下了牵制……皇权!
这是警告,也是信号。
张维贤起身,深吸一口气。
“京营糜烂,臣罪该万死!”
他抬头,语气已变得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