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霸剑一口否认:“如果是,咱们现身必定早半天,江宁镇很可能早已血流成河了。”
“就算你们抢到他,不但救不了他的命,反而促他早死。如果你们不将他交回,他的死你们要负责任。你们是侠义名门子弟,不会做出害死无辜的犯忌错误吧?”
“你没听懂是不是?”霸剑虎目怒睁,笑容乍敛:“咱们不曾救什么姓禹的,他的死活与咱们无关,明白了吧?罗某不再说第三遍。”
“你……你想怎样?”九天魔鹰被霸剑的怒容所惊,吓了一跳沉声问。
“要你传话。”
“传话?”
“对,传话。”
“传什么话?”
“告诉八表狂生,好汉做事好汉当,他必须有敢作敢为的勇气,不要把你们全会的弟兄全拖下水。他必须和五毒殃神几个人,站出来和栖霞幽园的人了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还有机会和咱们凭武功判曲直。明天一早,在此地按规了断。如果他毁约不来,咱们会找他的。”
“你来找他好了,而且他会等你。”九天魔鹰傲慢地瞪了他夫妻俩一眼:“同时,你想必明白,本会正在广布线索搜寻你们。”
“对,我们一直就注视着你们的动静。”霸剑罗涛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但由于某个原因,暂对抑止了我们执行惩罚的行动,所以你们所派出的几队人,每队都是完整阶。你这一队也是,十分幸运可以平安返镇。你们走吧,明早如果八表狂生不出来,幸运就会舍弃你们啦!呵呵!明天见。”
“你威胁在下吗?”九天魔鹰不知趣,对方不强硬,他却认为是示弱呢!
“罗某只是要你传话,你以为如何,那是你的事。”
“凭你们两个人?”
“两个已经够多了。”霸剑罗涛也表现出傲慢的神情:“贵会号称江南第一大帮会,其实虚胖得像纸扎的猪。如果你们真的实力够强,恐怕早就大举涌入太湖了。就因为是虚胖,所以堵住咱们经南京返太湖的道路,出动全会精英,乘咱们人数少,妄想一举封锁走险。在庐州你们几乎成功了,不知可一不可再的至理,这次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我可怜你们,呵呵呵……”
虚胖得像纸扎的猪,可把这些平时作成作福的强梁好汉骂惨了。九天魔鹰还没冒火,十二个同伴已经先一步发出愤怒的叫骂。
“咱们碎裂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狗男女。”两名大汉怒吼如雷,拔剑而起,一冲便超越九天魔鹰,挥剑直上。
九天魔鹰即使知道对方厉害,想制止同伴妄动也无力回天。
双剑齐发,两大汉劲道十足,攻势极为猛烈,怒极出手的人就是这副德性。
一声轻笑,霸剑罗涛以令人目力难及的速度,在双剑急袭瞬即及体的空间里,不但将剑拔出,而且接招反击一气呵成,但见剑光如电,身形乍进乍退。
咔一声轻响,剑已归鞘,霸剑站回原地,点尘不惊。
两枝剑向左右飞抛,远出三丈外跃落草中报失。
两大汉也跌出路外,右肩尖肌绽开,碎骨外露,鲜血迸流,挣扎难起。
“剑下留情,小施薄惩。”仍然站在原地的霸剑罗涛,背着手笑吟吟不带火气:“下一次任何一位仁兄,胆敢再逼在下拔剑,就不会这般幸运了,因为即使是以神御剑的名家高手。也不能保证所出的每一剑,都能得心应手。你们走,记住把话传到。”
闪电乍雷似的一击,把其他的人惊得毛骨悚然。
“咱们后会有期。”九天魔鹰咬牙切齿说,命人扶了两个同伴狼狈而遁。
如果下令一拥而上,得付出多少代价?这头鹰知道这代价付不起,不得不乘机撤走,保存实力,同时知道同伴已被这迅雷似的一击惊破了胆,下令围攻已嫌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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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林子里,千幻夜叉与夏冰陪伴着禹秋田用膳,用荷叶盛菜肴,总算有碗筷。
禹秋田气色仍差,但精力正以快速度复元。
“你真觉得余毒已经离体了?”千幻夜叉关切地,眉梢眼角仍留有忧虑和恐惧。
“放心啦!我有把握。”他投送过感激的目光柔声说。“一发现灯光有异,我就知道不妙了,散发的毒气体有限,不但及时吹熄了灯,阻止有毒气体散发,更及时服下大崩阎王散的解药。他们计算得极精,而我却毫无警觉,糊糊涂涂进入虎口,真是罪有应得。”
“但你仍然中毒,一直昏迷不醒。”千幻夜叉余悸犹在:“像死人一样被他们抢来抢去,我快要急疯了。哦!你怎么知道中的毒是龙虎大法师的羽化膏?”
“天下间可化为油脂使用的毒物并不多,被我凑巧料中而已。”他含糊以对,不便将经过的情形说出。
千幻夜叉如此关切他,为他焦急,为他忧虑,为他出生入死,如果说出自己一直是清醒的,岂不辜负了千幻夜叉对他的情意?
他的确是一直保持清醒的,只是不得不装出昏迷的模样,以避免受到伤害,因为他不但要抓住任何机会,一而再聚气行功排余毒,而且必须不让带他的人发觉。
所吸入的剧毒虽然不多,但这种让人陷入昏迷的毒质极难自行中和或排出,神经中枢麻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