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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14（第2页）

但她不过刚开一个话头，对面的卡卡西呆呆眨眼，一张脸爆红无比，害羞到慌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欻一下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打翻了。

千叶：……

她试探性地轻轻叫了句卡卡西，发现他虽然人还在，但魂已经走了有一阵了。

女孩子疑惑地低头翻书：“虽然是有点瑟瑟，但也没有很过分的内容吧……”

只能说比起现代那些炸裂的情节，自来也还是太保守了（bushi）。

刚好拿来增添一点闺房趣味，却没想到反而是卡卡西更像那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千叶瞥他一眼，被震成呆逼的帅哥安抚了心情，不由弯唇，十分自然地变换了角色，柔声哄道：“你那么喜欢的书，怎么连念出来都不敢呀？”

一点促狭，一点亲昵。

卡卡西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好半晌清醒过来后心里百感交集：这不对啊！

在交往以前，一直是他作为年长者引导她、包容她，可为什么现在……他常常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是最近和年少卡卡西共感的次数多了，人不由自主变得幼稚了，还是千叶不知不觉成熟了心智，能反过来拿捏他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让着她，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夺过这段关系中的主动权……现在，貌似、也许、可能、好像……有哪里不对？！

或许是因为心神恍惚忙中出错，他在后续和千叶的讨论中一时失言，就说错了那么一句话，透露出自己看过这本书的意思。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紧张抬眼，万幸千叶只以为是他熟悉自来也的剧情套路、文风和笔法，所以很自然地给他找了借口，带了过去。

卡卡西面无异色，把事情含混了过去。他能说早在自来也老师新书发布的那天，他就从小卡那里看到了吗？

不能。

最初是梦境的交互，然后是偶尔的共感，接着是他仿佛能控制另一具躯体，心意相通，宛若灵魂合一。

一开始，忍者下意识地隐瞒了情况。他以为梦境只是用来让他见证千叶在另一个时空的生活和另一个旗木卡卡西的相处，于是不情不愿地祝福，心怀善意地退让，安静地将自己的感情掩藏，期望他们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幸福。

但没想到在他在千叶面前一败涂地准备认命接受这段感情之后，他反而能够与过去的自己共感，乃至于融合了。

这就显得他以往那些自怜自哀的心理建设很没必要。

他的退却反而延迟了幸福到来的脚步。

直到现在，他不敢和千叶讲明真相：他要怎么告诉对他全心全意信赖有加的女孩，告诉她，我一直对你有所保留？

起初是下意识觉得没必要，后来每一次想要坦诚每一次无法开口每一次沉默拖延，都不过是对他进退维谷处境的雪上加霜。

千叶注视着屏幕上的恋人，看他眉眼间转瞬即逝的迟疑，询问道：“怎么了？”

而他说没什么。

千叶眨着眼睛：“真的吗？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哦~”

卡卡西就说起烦人的同事。

千叶静静地听，不时表现得义愤填膺，心湖却格外平静：你知道这个理由已经有人说过了吗？

应付大卡卡西的经验可以用来辨别小卡的情绪，处理小卡的经验同理可以用来观察大卡。千叶不明白对象到底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自然地把视线转移到小卡身上，试图得到一点灵感……然后她发现小卡也有事。

奇怪。

越是观察，越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反应如出一辙，实在是相似到惊人。但本来他们都是旗木卡卡西，虽然人生经历不同，但反应类似也可以理解。千叶这样想着，却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