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委婉的。”
沈羲沉默了几秒之后,默默吐槽。
说难听不就是她连个衣冠冢都配不上吗?
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你真不好奇?”
“你想说直说便是了。”
“好吧。”
沈羲就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好奇的神色,这个想法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你的确没能留下墓宫。”
祁雾眸光微凝,不着痕迹,转瞬即逝。
“你听我说完。”
沈羲谨慎地探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嗓音说道:“你死后的第二天,你的尸体连同祭司神殿中你所用过的用具,皆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仿佛,你从未存在过一般。”
话音落下,察觉到祁雾的视线似乎有些呆滞迷茫,眼神空旷没有焦点,他小心翼翼地噤了声。
没有什么比直接抹去存在更狠的惩罚了。
就连她曾庇佑、为其祈福的子民,也在之后逐渐淡忘了她的存在。
但活下来的人,总会有人得记住她。
前世的沈羲,在意识到自己也快忘却神殿祭司的存在时便抓紧修建自己的墓宫,特意把她刻画在了墓道的岩壁上。
那是风沙也侵蚀不掉的、跨越了几千年的证明。
祁雾眸光晃了晃。
“谢谢。”
过了一会,沈羲听到了她的轻声
言语,似的自言自语般的呢喃,转瞬消失在空气中。
但他还是低下头,唇角翘起。
靳司回到座位上时,便发现沈羲不知何时赖到了祁雾身边,他眉目微蹙,正欲开口。
“我就是过来说个话!”
沈羲抢在了他前面开口,一边站了起来一边在心里吐槽。
话锋一转,他又问道:“你干嘛去了?”
靳司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就别问。”
“”
沈羲敢怒不敢言。
飞机在当天晚上降落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