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深第三次亮出与时书仪相同的答案时,傅时衍端茶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住。
他抬眸,清冷的目光掠过陆深:
“陆先生对时小姐的喜好,了解得令人意外。”
陆深从容地将一块蜜瓜递到时书仪手边,对暗涌的敌意恍若未觉。
他倾身的角度恰到好处地隔开了另外两道灼热的视线。
在镜头无法捕捉的阴影里,他的小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巧合。”
他迎上傅时衍审视的目光,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或者说,是心灵感应?”
这句轻描淡写的反问,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任谁都能嗅得真切。
但——
为什么是傅时衍在质问陆深?
崔语柔微微蹙起秀眉,探究的目光在时书仪与傅时衍之间流转。
她随即轻轻摇头,否定了那个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
时书仪是她们之中唯一差点步入婚姻,还流过产的。
以傅时衍的家世和江辰奕的眼光,绝无可能对她动心。
也就只有顾淮野这个放不下的前任,和陆深这个二婚男才会对她紧追不舍。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心下稍安。
另一边。
顾淮野靠在椅背上,指节却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
即便时书仪是故意不与他默契,可陆深凭什么次次都能与她心意相通?
这真的是巧合?
操!
一股无名火骤然窜起,烧得他几乎要坐不住。
后续的几道题目中,段雪眠接连又问了七个问题。
整整十道题下来,陆深和时书仪竟然每一次都分毫不差地举起了相同的答案牌。
江辰奕半开玩笑地打破沉默:
“顾总,看来你和书仪……不太熟?”
顾淮野的视线锁在时书仪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和她之间,熟得不能再熟了。”
段雪眠也难掩惊讶:“书仪,你和陆深之前是不是认识?”
时书仪浅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