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着话就走远了,乔绽停留在原地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一命呜呼。一件事,唐家老爷的千金一命呜呼了。
那半开半合的淡淡海棠花,虽然只是刺绣,但是分人穿,分什么人穿。
就比如,穿在那个人的身上,乔绽甚至恍惚会嗅到那栩栩如生,海棠花的香味。
那个人?没有了?被眼前已经疯了的名医医治死去了?
不。怎么会呢。
乔绽自问,明明她离开前,她还是好好的。况且后来那俩个月,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劲,那个人她……不是越来越显气色吗?
不是唐家所有下人都在议论,她被她冲喜冲好了,快好了吗?
怎么会?死?怎么……会……
头顶上方不知什么时候明晃晃的太阳当头照,稍微仰头,乔绽被阳光刺了下眼。
整个人随之有些眩晕,一时的站不住。
眼前一黑几乎快要摔倒在地上的那个瞬间,意识强迫清醒,乔绽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蓦的,一道诡异的冷笑从身前发出。
“死了哈哈哈……”
“死了啊……”
乔绽抬眼,男人扯着嘴角,双目依旧痴呆,口中不断喃喃着的,不是死,便是死这个字。
心跳莫名一阵加速,心里不知所措的慌乱。
下一秒,乔绽几乎是逃也一般的离开原地。
几步回到客栈,下意识的把门带着。
跌跌撞撞的寻到一张桌子,扒拉着桌角,勉强站稳。
她呼吸依旧急促,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慌乱无解,呼吸无法控制的急喘。
“小阿乔,你这是怎么了?”中年男人疑惑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乔绽努力克制着自己这忽如其来,如此强烈的个人情绪。
惯常的颔首,冷静的开口应道,“我没有事掌柜,我去忙了。”
客栈老板嗯了一声,乔绽不抬头也能感觉出来,对方又很奇怪的看了自己一阵,方才离开。
太阳光更暖,透过身侧陈旧的梨花木制的刻花窗口,穿透空气恩赐进客栈不大的地势。
良久,乔绽觉得她可以如常呼吸了。
身子重新是自己的了,眼前不再眩晕。
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一切突然而至的慌乱情绪,某一刻终于得已归于宁静。她的世界安静了。
中饭做了烧豆腐,店里老板和伙计阿成吃个没够,阿成觍着脸问老板,可以不可以晚间,再让乔绽做这一道烧菜。
老板说可以,又问阿成,这么美味佳肴,叫他整日的吃,他可还吃得。
阿成忙讨饶,再不提,晚间使乔绽做同中饭一模一样的烧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