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其实子桓也没那么不堪。”
“再说了,会学驴叫的皇帝,古往今来那也是独一份,挺活泼的嘛。”
“学驴叫那是野史!”曹操怒道。
孙权无辜地指了指天幕:“先帝下葬,新君都不亲临,这总不是野史了吧?”
“啧啧,这父子情分,怕是淡得很啊。”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
“建安九年,你攻下邺城,得了那袁熙之妻甄氏,转手就赐给了大侄儿。”
“巧了不是,同年,我那侄孙曹睿就出生了。”
“你说,他们父子不和,会不会就因为这……”
曹操脸黑得像锅底。
“袁熙当时根本不在邺城!”
“你莫非是暗指中山甄氏没有家教?!”
“哎哟,这话我可没说,您可别冤枉好人。”孙权连忙摆手,随即又给刘备递了个眼色。
刘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孙权继续对曹操道:“孟德,你听没听过一个民间谣言?”
“说什么那甄氏原本是你的囊中之物,结果被子桓截了胡。”
“所以嘛,民间都猜,他们父子哪是父子,分明是……?”
“孙权!孤宰了你!”曹操瞬间暴怒,拔剑就砍。
“哪来的民间谣言,分明是你这江东鼠辈心肠歹毒,编排出此等诛心之言!”
“孤今日不杀你,就不姓曹!”
刘备这才恍然大悟孙权刚才那眼神的意思,赶紧上前死死抱住曹操。
“刘大耳,放手,不然孤连你一起砍!”
“孟德息怒!孟德息怒!仲谋,还不快给孟德赔罪!”
孙权也知道玩笑开过了火,立马认怂:“孟德,是孤错了!”
“孤就是平日里被你们调侃惯了,想找回点场子,绝无恶意!”
“你放心,民间绝无此传闻,孤也绝不会外传!”
“若将来真有此流言,你全算在孤头上,届时要杀要剐,孤绝无怨言!”
见曹操怒气稍缓,孙权又赶紧递上台阶:“对了,陛下最近正跟着华神医研习医术,尤其苦练那开颅缝合之术。”
“说是定要为你这位大汉栋梁根治头风,益寿延年,好让你继续扶保大汉呢。”
“你把剑放下,孤和玄德这就去劝劝陛下,让他换个方子研究,你看如何?”
曹操将信将疑,剑尖仍指着孙权:“此话当真?”
孙权指天发誓:“千真万确!孤指洛水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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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目光在几个儿子和蓝玉身上扫过,意思明确:都说说,从天幕这些话里,瞧出点啥了?
朱棣率先出列:“父皇,儿臣想起孔北海年少时,有人讥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当即回道‘想君小时,必当了了’。”
“此等机锋,与天幕所言,异曲同工。”
老朱满意点头,看向秦王。
秦王忙道:“儿臣观此,想起蒙元败亡之象,正如唐诗所言:‘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老朱又点点头,目光移向晋王。
晋王沉吟道:“儿臣想到苏东坡一句诗:‘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