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你连青隼老匹夫那种劣徒都能放,相较而言,对我可真是毫不留情啊,敢情是蔡大人看我不太顺眼的缘故吧。”松下冷笑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老先生深夜里大驾光临,我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嘛。”一直表现谦谦有礼的蔡富贵从言辞上竟也开始展现出锋芒。
松下皱了皱眉,沉脸问道:“真的要打?”
蔡富贵锵然答道:“不得不打,也非打不可。”
“好。”随着松下一声怒喝,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突然放声吟唱起来,腔调怪里怪气的,听着颇有些突兀。而骤变就在这时发生,守护着那几具渔民尸首的蜂族工兵和象族炮兵们突然惨叫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袭击。
“禀告蔡大人,那些尸体好像有变化……”一人急匆匆跑来说道,但还没等说完,却表情痛苦的呕吐着栽倒在地。
木先生嗅了嗅,忙扯出条绢子捂住口鼻道:“好厉害的毒,原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那些渔民作为毒源,这可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蔡富贵把目光投向那两个黑衣人,冷冷问道:“你们是梅花集团的门徒?”
一人停止吟唱,木然道:“正是。”
“这么说来是你们下的毒了?”蔡富贵眼神锐利如刀。
“不错,正是我们下的毒雾。”那人毫不隐瞒道。
说话间,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已经迅速弥漫开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立刻倒下了好几个。
“销毁尸体,压制毒气。”蔡富贵大声喝令道。
话音才落,蜂族工兵们已经奋不顾身的扑向了那些正在造成致命威胁的尸体,与此同时,岩族士兵则利用筑沙术将弥漫着的毒气封进了一个个圆形沙球里。不过片刻,尸体便被掩埋起来,而肆虐的毒气也被控制住,经历短暂混乱的茶尼士兵在蔡富贵指挥下总算是稳住了阵脚。
果金见此情景,不顾刚才旧伤迸发,又要强行冲上去。
“你元气大伤就别逞强了,再说梅花社的人个个都是毒物,你那硬碰硬的打法也不对路。”蔡富贵阻道。说是这么说,但他知道对方这次偷袭已经基本达到了预期目的,既牵制住了自己和木先生这两个重点人物,又对士兵们造成了一定的杀伤。
至此,不光飞鸟社和一刀流介入争端,号称龟国毒库的梅花集团也现身了,蔡富贵更加确定对方这次行动必是大有企图。
只见那两个黑衣人虽然表情僵硬,出手却干脆辣厉,几个冲锋兵还没等扑上前去,已经浑身被一团白色雾气吞噬掉,眨眼间竟化为了血水,并散发出一种腥臭的气味。
“嘿嘿,这两位小哥的施毒术可丝毫不比我那小虫的能耐差呢。”松下有点幸灾乐祸的道。
木先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既然战端一开,便没什么顾忌了,想着剑随人动,那柄白翎剑如流星般向松下激射而去。但见黄光一闪,有人竟把来袭挡下了。
“这位老学究,你刚才就一直盯着我,要玩也是咱俩玩啊,你怎么好意思又找别人呢。”出手阻拦的人正是黄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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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对攻
木先生观黄衣少年的行为举止十分老成,似乎不像看起来那般年幼,知道他定是从小受过严格的训练。
“我瞧你的出手十分奇特,似乎有点像……问一句,你跟绝到底是什么关系?”木先生出言问道。
黄衣少年闻言忽脸现一团怒气道:“你既然这样问,想必当年的事你也参与了吧。”
“什么事……”木先生倒是被问了个一头雾水。
可还没等他说完,黄衣少年又刺出了手中的剑。那是一柄极细的短剑,通体并没什么装饰,甚至稍显简陋,但剑身微微泛黄,似乎还缭绕着一股沁寒之气。
而木先生的白翎剑则取自上古遗留下来的神鹤翎羽,状似柔软,实则坚不可摧,且暗蕴灵性,在必要的时候甚至能为主人意念所驱使。
几乎是同时,白翎剑立刻截住了来袭的黄色小剑。木先生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自己那把剑似乎表现得十分兴奋,就像是遇见了知音一般。但见一白一黄两道光在月下交相缠击,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右萦绕,打了个好不热闹。
木先生的白翎剑因为过于短小,所以出手时靠的是一根极细韧的鹤筋操纵,但这样一来,原先的短处反而成了长处,因为他可以自由控制出手角度和距离,且不易被敌人反制。
木先生作为当年茶尼第一剑客柳青叶的高徒,在剑术上的造诣可说是炉火纯青,他曾连续两次获得过东方大陆剑技赛的冠军,就连国王朝生都说,若是其能再拥有某种异能,实力定会达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只是他生性恬淡,不爱争名逐利,与蔡富贵、白金王等一干雄心万丈的师兄弟截然不同。若非拗不过蔡富贵的强力相邀,估计他早就寻个隐秘之处,默默钻研剑道去了。自从在多年前的剑技赛上夺冠以来,他就再没跟人生死相搏过,于他而言,剑应该是朋友,可以相嬉,岂可沾染血腥,何况有蔡富贵在,他也根本没出手的必要。
然而这次看似普通的领土纠纷,却引来了龟国几个巨头级人物的现身。于是他竟莫名其妙的有了种想法,好像自己若不亮剑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真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吗?
就在木先生与黄衣少年交手之际,蔡富贵和松下之间也渐渐弥漫起了硝烟味。
“蔡大人,咱们自杀马溪一役后应该已经很久没切磋过了吧?料想阁下一定于武道又有精进,怎么样,赐教一下如何?”松下的手背上已是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