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季辞神色平淡,“你的身份信息还是我亲自从公安系统调取的。”
谢言修噎了一下,不知道季辞是没听懂他的画外音,还是故意不接茬。
但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他在来的路上听助理汇报过季辞的信息,做到季辞这个位置的律师,不可能不提前了解案件相对方的情况。
这个社会多是明哲保身,但季辞却选择迎难而上。
要么是性格自傲。
要么,就是季辞跟温浅有别的渊源。
他想到这种可能,眼神微微眯起,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季辞。
两人眼神相接,互不相让对峙着,气氛变得焦灼。
没了声响,楼道的声控灯很快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三人,只能听到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温浅揉了揉被拉疼的手腕,心口快速的跳动声也因为季辞的到来慢慢平复了一些。
她从季辞身后一侧探出了头,出了声音,也唤起了楼道的灯。“你怎么过来了?”
“我正好在附近。”他答。
温浅不是太明白,他在附近和到她家门口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
继续问着,“所以你来我家是有事找我?”
“不是。”他想了想,坦白道,“可视门铃发了紧急视频过来,我看到你被人缠上,所以就赶过来了。”
她歪了歪头,明显不太理解,“可视门铃?”
谢言修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令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头疼再一次袭来,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打算上去强拉温浅离开。
只是还没行动,一阵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在安静的楼道间。
打断了他的动作,也打断了面前两人的谈话。
是谢言修的电话。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抬手便掐断了。
没过几秒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终是接了起来,语气带着些暴躁,“让他等着。”
说完又挂了电话。
不出所料,铃声再一次响了。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拧着眉接了起来,耐着性子听了会儿。
回答道:“我马上就下来了。”
谢言修挂了电话,又看向了温浅,眼神没了接电话时候的烦躁。
“抱歉,工作上还有些事情,我这次是扔下客户抽空过来的,刚刚的事我是有些激动,我们换个时间再聊,好吗?”
“不必了。”温浅答,“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的律师说。”
谢言修并不接她的话茬,自顾自说着,“那你照顾好自己,我今天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