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格外瘆人。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毒气从头顶的墙缝里倾泻而下,迅速弥漫开来,整个密闭空间顿时危机四伏。
张起灵眼神一凛,迅速扫视四周。寻常武器对这些毒虫和毒气作用不大,必须用最快的方法解决。
他目光落在手中的黑金古刀上,没有丝毫犹豫,反手用刀刃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红得刺眼。
冯宝宝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只是悄悄将右手背到身后,似乎在摸索什么。
张起灵单膝跪地,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地上。第一滴血渗入地面的瞬间,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毒虫像是遇到了天敌,纷纷往后退,离得近的甚至直接化为一滩脓水。
弥漫的毒气也奇迹般地淡了些,虽然没能完全消散,却好歹给三人争取到了喘息的空间。
马县令先是被毒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见这情景,又惊又奇,心里竟悄悄打起了算盘——若是能把此人收入麾下……
他正想得入神,突然对上冯宝宝的目光。她的眼神依旧平淡无波,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马县令心里一虚,赶紧移开视线,像做贼似的缩了缩脖子。
都这时候了,他竟还能生出这种心思,也算是个奇人。
这插曲不过一瞬。冯宝宝转头看着那些退而不散的毒虫,突然抽出一直放在身后的菜刀。
她学着张起灵的样子,毫不犹豫地在右手掌心划了一刀。大概是没掌握好力度,血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滴。
她抬手往前一甩,鲜血溅到毒虫身上,那些虫子瞬间化为黑烟,连渣都没剩下。空气中的毒气也像是被驱散了似的,迅速淡去。
张起灵看着她的动作,嘴唇微抿,没说话。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鲜血竟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小拇指上,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悄然出现,它像有生命般,迅速吸收了两人滑落的鲜血,随后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又隐入皮肤之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眼在意识里看得清楚,却明智地没作声——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危机解除,张起灵拖着流血的手站起身,转身看向冯宝宝。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提刚才放血的事,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马县令缩在墙边,看着两人身上的伤口,再也不敢有任何异样的心思,只能默默地祈祷这场冒险能尽快结束。
冯宝宝率先走过去,拉起他的左手,又伸出自己的右手。两只手都沾满了血,分不清是谁的血沾到了谁的手上。
淡蓝色的炁团从她掌心升起,温柔地包裹住两人的伤口,带着暖暖的触感。不过片刻,伤口便愈合了,看不出一丝痕迹。
马县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起灵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纤细,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第一次,他心里生出想要握回去的念头。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手指轻轻收紧,握住了那只手。他抬头看向冯宝宝,眼神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次情况紧急,下次不会了。”
冯宝宝眨了眨眼,满心疑惑——闷娃儿这是咋个咯?心情不好噻?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嗯要得。闷娃儿你嘞血跟别个不一样,出血后嘞反应也比别个要严重,所以一定得注意,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再放血咯。”
“嗯好。”张起灵松了口气,原来她没生气。
冯宝宝抽回手,转身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石门,拎起菜刀就砍了过去。“砰”的一声,石门应声碎裂,露出了后面的通道。
马县令跟在后面,默默感慨——世上还真是奇人异事多,这女子,是真虎啊。
张起灵看着自己空着的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顿了顿,快步跟上冯宝宝。
冯宝宝回头看了一眼马县令,示意他赶紧跟上。
就在三人以为即将走出通道时,通道尽头的石门突然“砰”的一声关闭,同时,无数火焰从地面喷出,带着熊熊的热浪,向三人席卷而来。
“快走”张起灵迅速转身,拉起冯宝宝和马县令就往前跑。火焰在身后紧追不舍,灼热的气息烤得他们的后背发烫。
冯宝宝迅速反应过来,挣开张起灵的手,提速跑到了他的前头。张起灵瞬间明白她的意图,喊道:“机关大概率在墙上!”
“不用,我有更快嘞方法!”冯宝宝边跑边在掌心汇聚炁团,蓝色的光芒在火光中格外显眼。她猛地一掌拍向前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前方的石壁被拍出一个大洞。
就在火焰快要舔到马县令的裤腿时,三人终于冲了出去。
马县令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冯宝宝蹲在他旁边,好奇地问:“那个男人是想请你当证婚人,还是想要你嘞命噻?你以前是不是对他太凶咯?”
话音刚落,一阵掌声突然响起。原本阴暗的环境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瞬间亮堂起来。无数盏油灯不知从何处亮起,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间布置得如同喜堂的墓室,正中央放着一口楠木棺材,棺材前点着两根红烛,烛火摇曳,映得四周的红绸都染上了暖意。
松涛就站在棺材旁,手里还捧着一束花,见他们进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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