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姝也察觉了些微异常,她感到下身源源不断地流出些什么。但今天不应该是她的小日子,她的癸水每个月都很准时的。
直到起身时她看到庶兄走过来递给她大氅,她才意识到什么,登时羞红了脸,小瓷连忙接过来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对凌科道完谢后,二人就匆匆忙忙走了。
“小瓷,是不是那个来了?”小女郎走在路上,声音如蚊子一般嗡嗡作响。
“是的,小姐,您裙子后面红了一大片,小腹疼吗?后面湿了一大块,奴婢瞧着有些怕。可是羽化夫人今日一早出门了,要明日才能见到她了。”
羽化夫人闲不住,每天神出鬼没的,加上兰姝近几日只需要每天喝一次药,所以她每次把药端来后,就出门溜达了。
“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出来的很多。”虽然身边只有小瓷,但她还是感到有些难为情。
“要不等午时昭王府的人过来送膳的时候,咱们问问他知不知道羽化夫人的行踪?”
昭王府的老刘头自从知道兰姝喜欢他的手艺后,日日都送不一样的膳食过来,一日三餐,餐餐不落,还会问兰姝要不要用下午茶。
兰姝目露疑色,她在想如果找了昭王府的人,昭王会不会也知道她来小日子了?如果被他知道了,她怕是会无地自容。而外面的大夫又都是男子坐诊,当然不如羽化夫人便利。
小瓷却觉得自家小姐的沉默就是默认,于是伺候兰姝更完衣后,就去叫门房留下中午送膳的人。
…………
明棣在凌宅留下的眼线有两种,一种是紧急的,立时来报;一种是日常的,一天一报。他不觉得自己监视小狐狸有什么错,只是也难登大雅之堂,自己日后肯定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殿下。”桑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轻易开口。
明棣看着扭扭捏捏的桑度,不明白他这属下怎么不仅爱看女郎的话本,还如女郎那般忸怩作态了,他又不是女子,倒可以去当个小黄门。
“何事,说。”过了片刻,明棣眼皮都没抬一下,一边翻阅信函一边问他。
“凌宅的人来报,说凌小姐来癸水了,似乎量很多,医鬼现在不在府上,她们准备留下中午送膳的人,问问看有没有医鬼的行踪。”
“癸水?她不是每个月十八号才来吗?今日才十三。”
桑度当然知道这些,因为这些就是他去简州查的,他和主子甚至还知晓凌小姐都不知道的密辛。凌探花那么古板的一个人,没想到他竟能不计前嫌娶了凌母,凌小姐肯定不知道她前头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不过没生下来。
“许是和最近吃的药相冲了。”桑度不通药理,答了也是白答。
“把医鬼找回来,两刻钟内她若不出现在凌宅,也不用在玄武军待了。”
看着桑度领命下去后,明棣心中却生出一丝烦躁之意,玉手抚上脖颈,他想立时去看看她。
兰姝盯着给自己把脉的羽化夫人,只见她神情严肃,不似平日那般慈和,“小女郎,你之前吃过桃嫣散?”
“是,八岁那年不幸被下过药。”听到她问话,兰姝有些紧张。
“倒是我小瞧这个药了,前些日子给你把脉竟没把出来,今日你来癸水后才看出端倪。”
“怎么样,可是小姐身子不好了?”
“不碍事,反正主……是你最近上火了,葵水才提前了几天,量来得凶是因为你情绪波动大,待会我再给你开点温和的药。”她倒也不好明说是她情动过,可怜她一把老骨头在外面正听着曲呢,就被桑度拎了过来。
“那小姐这病症是真没得治了吗?”小瓷护主心切,打算一问究竟。
“早几年或许可以,现在时间太久远了,而且这是补药不是毒药,这药对女子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主子日后真是好福气啊,怕是要栽在这女郎身上了。主子那个腹黑性子,想来也会把这小白兔吞噬殆尽了。
兰姝却想着,哪里是百利而无一害,她明明觉得害处大着呢,后日又要待在房间一天了,每次都很难受。
哺时,白衣玉人再度出现在女郎房中。他坐在床沿,眉梢微动,垂下眼凝视躺在一旁的少女,见她柳眉微蹙,似是睡着之后也不舒服。
她入睡前穿着嫩黄的中衣,衬得娇肤越发水嫩。男子掀开被子,把手伸进去,隔着绸缎给她打圈按摩腹部。春衣轻薄,手心的触感传来,光滑如丝。不多时,被下他的手和她身上的温度变成一样的了,这丝暧昧将他俩融合汇通,仿佛他们此刻睡在一个被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