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娶,或者有外室什么?”
“没有,这老头子一心赚钱,在男女关系方面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生意上有没有结什么仇啊?”林与闻吹了下银针,往死者的指尖一扎。
“他这种仇应该挺多的,毕竟开钱庄,放印子钱,肯定得让不少人家妻离子散。”陈嵩翻翻手里的纸,“赵典史说他去找了。”
“赵典史给你那纸是想你在本官面前回话时候伶俐一些,你就不要一字一句念啦。”
“我也想明白赵典史那意思,但大人您最清楚我是什么人了,这抓人我拿手,记这些事情我脑子不行的。”
林与闻当然清楚,但是自己又不可能在江都待一辈子,总得让陈嵩他们不要再这么依赖自己。
他对着光看银针。
他眯着眼看银针。
他拍拍黑子的手让他跟自己一起看银针。
“没中毒。”林与闻说。
“没中毒?”
陈嵩抿起嘴,“那,是怎么死的呢?”
“嗯——”
“是不是什么新的毒药,用银针验不出来啊?”陈嵩问。
“哦!”林与闻眨眨眼,“确实有这个可能哈。”
陈嵩嗯嗯两声,“要不一个白天精神矍铄得还搁银库里数钱的人咋可能晚上吃碗面就没了。”
“嗯——”
林与闻刚还觉得县衙里的人依赖他,但现在只觉得自己需要依赖依赖程姑娘。
他看向黑子托盘里的小刀,“要不,剖开他的肚子看看他昨晚都吃了什么,取出来试试毒?”
“是是,程姑娘也经常这样做。”
“可是,”林与闻拿起小刀,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谁来缝合呢?”
陈嵩迟疑了下,“不缝合的话……”
“他家那家大业大的,要是把老爷子开肠破肚地就送回去,是不是得来闹啊?”林与闻和陈嵩四目相觑。
陈嵩眨眼,“那大人……”
林与闻放下小刀,“算了,不验尸也不耽误找凶手是吧,咱们既然有苦主的供词,我们就从这开始着手。”
“是,大人英明。”
林与闻多有尴尬,放下手里的工具就急着出门了,正好迎上走过来的袁宇,“你亲自验尸呢?”
“嗯……”老天啊谁跟他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