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抬了下手指,让兵甲把燕归红和云夫人都制住,“帮林大人带去衙门。”
林与闻见兵甲走过来,连忙护着燕归红,“等等!”
袁宇皱眉,还真处出感情了。
林与闻瞪着燕归红,燕归红那精巧的五官皱在一起,“大人?”
“鸡血石。”
“嗯?”
“本官的鸡血石啊!”还等着传家呢。
燕归红连连点头,“啊,啊,我给收起来了,就在戏班那。”
林与闻努下嘴,“行,我一会去找,你先去衙门等着我吧。”
“诶?”燕归红一脸迷茫。
林与闻看着这两人被架走,叹口气,“啧。”
“你干什么呢!”袁宇突然吼他一声。
林与闻吓一跳,手都抖,“什么啊?”
袁宇指指他,“这,成何体统?”
原来林与闻把裙子从脚踝卷到了腰上,“这裙子太长了,我不好走路。”
“那你,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袁宇耳朵都红了,觉得丢人。
林与闻嘁了一声,大步迈出去,“你是我什么人哦,少管我。”
袁宇对着他的背影默默翻了个白眼。
……
刚刚还在豪华的宅院里交际,一下子就进了衙门的后堂,云夫人的眼泪都停不下来。
她一直这样哭,林与闻也问不了话。
“云夫人,您是宗室,吃皇粮的人,怎就做起这些事情了?”见袁宇递给云夫人一方手帕,林与闻才开口。
云夫人攥着手绢,呜呜哭着,“就因为是宗室,这老祖宗的令,宗室考不了科举,当不了官,就靠着那点份例活。”
“可这人闲着就光剩生孩子了。”云夫人呜呜咽咽。
“宗室的人越来越多,那份例来的就越来越迟,不自己捞些偏门,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啊。”
林与闻没有反驳,这事确实是朝廷积弊了,他这般小官肯定是管不了的,他能管得只有这一桩命案,“那夫人可知道你那间私宅出事了?”
云夫人的哭声听了,她抿抿嘴唇,“我听了王夫人和宋夫人都遇上了事,可是他们不都是死在水里吗?”
“嗯,但是宋家的丫头就死在东郊,离你私宅可不远。”
“可,可又不是死在我屋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林与闻笑,“这个,就本官这一下午经历的事情来说,不像是跟你无关的样子啊。”
云夫人也破罐破摔了,她知道这林与闻都做了这么大牺牲要查这案子,要是还什么都不说那他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王夫人和宋夫人我确实都认识。”云夫人跪坐在地上,“我干的确实也是那档子事,替这些深宅妇人找些乐子。”
乐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