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陶卿仰勾着腰,抓住她的脚,“最后一次,明日可不能再踢我了。”
“怎么?明日你就要登基了?”
那面容有些苍白的男人坏笑着睨着她:“登基了反倒随便你踢,踢完你去上朝。可明日我得教你练骑射。”
完了,夫子明日回来,骑射又提上日程了,又要开始勤学苦练的日子了。
秦颂把脚收回来,气呼呼瞪他一眼,“踢两脚还能影响你发挥?”
能。
陶卿仰自己也说不上来,但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微小的痛意,都能让他产生异样的反应。
但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他沉默一笑,起身欲走。
秦颂微微出声喊住他,朝床边小柜里抬了抬下巴,“你的笛子。”
上回他偷闯进来,又急急忙忙溜走,连笛子都忘了拿走。
陶卿仰脚步顿了顿,顺着她的目光打开了小木柜,却没急着动作,又回首看了她一眼。
秦颂看不出他在疑惑什么,认真挑眉,催他拿了快走。
陶卿仰像是得到了许可,扭过头去,拨锁开箱的声音随即响起。
红衣青年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蹲在那里,定定盯着柜子里的东西,一动不动。
秦颂好奇:“怎么了?没有吗?”
“这是我的吗?”陶卿仰语气怪怪的。
秦颂更加莫名其妙:“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言讫,柜边人伸手取出柜中的东西,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秦颂,“这些,都是我的?”
秦颂呼吸一滞。
红色小木箱盖子翻开,青翠玉笛平稳搁置在箱内,比那精巧玉笛更抢眼的,是箱内各式各样的私密物事——
花纹精致的镂空银铃、光滑但纹路清晰的粗长玉器、带着一圈细细绒毛的特制圆环……
“确定是我的?”男人分不清喜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秦颂咽了口唾沫,尴尬抬头对上陶卿仰不好骗的眼睛,脸颊有点发烫。
……谁把他的玉笛放进这里了?!
她稍一思索,又不动声色坐起来,舔舔唇:“嗯,送你的。拿走吧。”
陶卿仰拨开那只玉笛,拿起了一串小铃铛:“我跟谁用?”
他本就一副很好睡的样子,又拿着这种玩意儿,真是叫人很难把持。
他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盯着秦颂,眼神晦暗不明,故意抖了抖手里的小铃铛。
一股清脆的银龄声响起,刺得秦颂神经都在发胀。
她赶紧掀开被子,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他的手:“别摇,吵醒她们了。”
秦颂只管阻止这绮靡的声音乱响,眼前人却突然不动了,良久后,才缓缓道:“再不松开,我真不走了。”
距离太近,他鼻息落在她发顶,秦颂这才发现两人此刻的动作过于暧昧,连呼吸都有些炙热。
铃铛被他勾在手里,铃铛边缘和他的手指贴在她的胸口,薄薄衣料里的柔软,能感觉到他指尖上持刀弄枪留下的硬茧和微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