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张翰又一次作揖后退,心想在闹市区瞬移穿行真不是个好主意,这奥丁圣衣也有时候是个麻烦。
本来只想弄点吃的,没想到被人打入地下,转一圈出来还撞了鸟,这一天真够倒霉的。
时间已是下午2:21,肚子咕噜一声,饥肠辘辘,还囊空如洗。
脚上穿的是半麝皮履,想想还得靠骗术搞钱,手一拂换上隆美尔的皮靴,隐去外形,套上赵王宫缴获的太监穿的苎麻布履。
这是一条十几米宽的大街,地面铺设平整的青石板,街道两侧成排的老槐树,北侧是鳞次栉比的一进三院青砖瓦房,朱漆大门,门旁立有彰显身份的戟架,南侧则是低矮的土木结构小屋,巷陌纵横,一看就是平民区。
北侧是官道,不时有身着皂色朝服的官僚,在侍从簇拥下走过,中间驰道偶有马车驶过,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碌碌声。
南侧民道上,都是穿粗布短衣的平民,或挑篮售卖,或牵着孩童玩耍,还有商贩推着手推车运送货物,往来穿梭,热闹却不混乱。
走了半里地也没看见一间像样的餐馆商铺,只有南侧一些很小的杂货铺,骗也骗不到几毛钱,脑筋一转,想起宁妮教的入门功夫,不会找个富户打劫吗?老子现在可是“无境”大侠,不,大盗。
贼心一起,往左一蹿,穿进一扇朱漆大门。
刚一站定,就听见有人叫道:“主上!您怎么来了?”
英语,剑桥口音。
张翰着实吓一跳。
跟前站着个三十多岁男人,身材高大,白净面皮,身穿细布葛衣,头戴黑色缁布冠,正躬身施礼。
这不就是在金市识破自己那名商贾吗?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这么巧,这都能碰上。
张翰被打出了心理阴影,本能就想往回跑。
等等,他叫我什么?
主上?
我现在是管家的模样?
刚才变了七八次,最终变成了管家?
那就将错就错,金叵罗在我身上,扑朔迷离,安能辨我是雌雄?
哈哈,善恶终有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脑海里的光幕上又出现那个古朴的圆盘,中央的星芒发出耀眼的橙色光芒,自己旋转,凸出的尖角最终定格在水波符号上,底下出现一行古老的波斯语,非非就给出的译文是:
【水瓶座:隐忍,逢凶化吉。】
张翰定了定神,摸了摸沟壑纵横的脸,背过手,捏着嗓子学管家的声音,故作镇定道:“嗯,给我弄点吃的。”
商贾侧身摆了个“请”的手势:“您请进,我这就让厨子做。”
张翰抬腿往里走:“不必了,还有急事,有什么现成的拿上来。”
商贾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厢房,张翰迈过前院进了中堂。
地面铺着竹席,正、左、右三张条案,左边条案坐着一名军官正在喝酒,正是那个在金市发大招的家伙。
看张翰进门,军官连忙站起,右手放在左微微胸鞠躬:“布莱曼先生,您好!”
张翰嗯了一声,径直走到正中条案坐下,面无表情道:“我听说你们重创了张翰,不错。”
军官回到左边条案坐下,拿起酒杯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