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敬龙身侧,叫道:“敬龙兄弟,你回来了!求医可还顺利么?旧伤好了没有?”一边询问,一边抬手在陈敬龙腰背间轻按,试他伤势如何。
众军兵听副将言语,知竟是自家主将归来,登时哄然一片欢呼声,人人鼓掌相庆。
陈敬龙翻身下马,抓住项拓手掌轻轻一握,以示亲近;应道:“求医顺利,我旧伤尽愈,连手腿残疾也治好了!”
项拓愕道:“什么?……那样重的残疾,也能治好?”双眼瞪的滚圆,盯着陈敬龙右手右腿看了又看,只觉难以置信。
陈敬龙顾不得解释,急急问道:“这里是并日王的地盘,你怎会来此?啊哟,难道铁盔山有什么变故不成?”
项拓听他语气惶急,忙抛开心中讶异,不再关注他手腿;含笑应道:“铁盔山一切如常,好的很,没半点变故,不用担心!我引军来此,是受严将军所命,保护百姓来了!”
陈敬龙松了口气,奇道:“保护百姓?保护哪里的百姓?”
项拓解释道:“你临去求医前,曾命关注并日王势力动静;咱们有许多哨骑监视袁石所占三座城池,你是知道的。今天早,有哨骑发现镥城出了两千步卒,向北行去,不知要干什么,便赶回铁盔山报告。严将军得知后,猜想只有步卒出动,应该不是为了攻城打仗,怕是要劫夺粮草、侵扰百姓,所以命我引五千轻骑赶来,查看究竟,若当真百姓有难时,便予以保护,驱逐并日王所派士卒!”
陈敬龙听他讲完,长叹道:“严将军有心护民,好的很;只可惜……唉,你们来的晚了;那两千步卒,已屠杀了许多百姓,无可挽回了!”
项拓惊怒大叫:“屠杀百姓?……,袁石这王八蛋,着实该死!”稍一沉吟,又颓然叹道:“没办法,铁盔山离这里不近,不是短时间能赶过来的;严将军早知未必能赶得及,让我来,不过是尽咱们陈家军的心力罢了;当真赶不,那也无可奈何!”
陈敬龙沉吟片刻,正色道:“虽然来的晚了,但这一趟却不是白跑!咱们这便到铆城去,除掉袁石那害民狗贼!”
项拓愕道:“你要凭这五千骑兵,攻打铆城?”
陈敬龙笑道:“咱们此去,只为除掉袁石,不必当真攻城;待到了城下时,我先不露面,你如此这般……”
……
月枝头。铆城南面,忽地响起隆隆蹄声,迅速逼近。城守夜军兵闻声无不惶恐,匆忙鸣锣示警、整理备战。
不一刻,四五千骑兵奔到城下,在距城三百余步外停住。当先一名黄须副将扬声喝道:“城中守军听着:我乃陈家军副将项拓是也,来此讨要陈家军主将陈敬龙;识趣的,趁早将我们主将好生送出来,不然,我必挥军攻城,与尔等兵戈相见!”
城守军听得呼喊,无不愕然。过了片刻,一名闻警登城的副将应道:“陈将军不在铆城,你们来这里讨人,不是胡闹么?我们与陈家军井水不犯河水,向无冲突……”
不等他啰嗦更多,项拓已忍耐不住,焦躁大叫道:“休想瞒我!陈将军来这里寻袁大帅商议事情,陈家军无人不知;我引军赶来接应,一路并不见陈将军回行;若不是你们把陈将军扣下了,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我们陈将军好端端一个大活人,走在路被飞鸟衔走了不成?陈将军就在城内,绝不会错!”
城那副将急道:“陈将军真的不在这里,我说的是实话……”
项拓根本不听他说,扬戟怒叫道:“再不放人,我便攻城!”那五千骑兵亦纷纷举枪大呼:“攻城!”“攻城!”……一时间,“群情激愤”,呼声如潮。
五百一十六节、射杀袁石
五百一十六节、射杀袁石
城上那副将见城下将士呼嚷不绝、踌躇欲动,似乎马上便要攻城,不由惊慌,急急叫道:“项副将,战事一起,双方必征伐不休,后果不堪设想;你……你千万三思,莫要轻举妄动!”
项拓怒道:“三思个屁!主将被你们扣留,甚至已被杀害了也说不定,我陈家军与你们不共戴天,必要拼个死活,何须三思?”微一停顿,又叫道:“来人;速回铁盔山通报严将军,就说我引军攻城,已与并日王兵马开战,请他速引大军来援!”
旁边一名骑兵大声应道:“得令!”拔转马头,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城上那副将见项拓派人请援,开战之意已确定无疑,更是惶恐焦急;叫道:“陈将军武勇绝伦,我们如何能害得了他?项副将,您再仔细想想,莫要……”
项拓不等他说完,厉声喝道:“不必费话,只准备应战吧!我陈家军攻无不克,镛城、相安城便是榜样;你们未必便比暗军更加厉害,谅也坚持不了多久!等城破之时,你做了俘虏,再慢慢向我解释不迟!”言毕,将铁戟慢慢举起,便要发出攻城命令。
城上那副将听他提起攻克镛城、相安城等旧事,念及陈家军战力,更是骇的面无人色;气急败坏大叫道:“项副将,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陈将军不在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