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苏暮雨背过身去,不去看她微微颤抖的睫羽,不去看她明亮的眼眸因为他的话语而黯淡,
“我不会和你走,”这样你我都会万劫不复。
“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苏暮雨真的担心若是还有第二次,他就真的鬼迷心窍了。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四年前别离一幕再现于脑海,再见像一只破空而来的箭矢刺破了封存的记忆,本以为干涸的过往,仍然血如泉涌。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苏暮雨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冲动,这股冲动自生起后便如野火经风一般,燎原万里,无法压制。
“怎么了?”同行慕雨墨见他突然停下,疑惑问道。
“我还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你们先走。”他握紧了伞柄,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
“什么事……”慕雨墨和谢七刀同时皱眉,现在几人伤势不轻,有什么急事不能等之后去做?
“去吧。”苏昌河反而止住了两人的言语,他只对苏暮雨说道:“你向来有分寸。”
苏暮雨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幕。
雷家堡
唐泽一身血迹,无双盛怒之下的剑气把他伤得够呛,只能半躺在马车里由唐玄上药疗伤。
唐煌架着马车缓缓驶出雷家堡,遇上脱开谢七刀的唐莲和司空千落也并未停留。
天方破晓,经历一夜大战的雷家堡毁了一半,但安置宾客的后院和大殿还算完好,二人急步进了殿中。
只见满地狼藉,雷云鹤、雷无桀、无心和萧瑟站于殿中。
“唐莲。”雷云鹤见二人进来,开口唤道。
“长老,”唐莲抱拳,忙问:“里面究竟怎样了?”
“你们唐门的人大闹了一场,不过加起来也就只有两个人出事。”雷云鹤微低了头,沉声道:“雪月城二小姐旧伤复发,又受药力反噬,现在生死一线。”
“朝妹妹!”司空千落一听顿时提枪的手一抖,心神大乱。她忙追问道:“我妹妹现在如何?可要我传信让阿爹前来?”
雷云鹤摇头,“远水难解近渴。轰哥已经在治了,一会儿听他怎么说。不过……吉凶难测。”
他对司空千落说完又转而对唐莲补上后半句:“还有一个,唐门唐老太爷,战死。”
“这!”唐莲听此猛然抬头却被雷云鹤一记手刀劈晕。
司空千落忙扶住唐莲,惊问:“守阁长老,你为何……”
“放心,我雷云鹤又不是不讲道理,这事怪不到唐莲。但是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身上,如今他身负重伤,一下子这么多事压在心头,怕是会危及性命。”雷云鹤顿了顿,又将那唐泽所要求的对外宣称此祸事仅暗河所为,唐门不曾沾染的说辞讲与司空千落。
司空千落不忿又不解,“为什么?那唐门明明是冲着你们来的。”
雷云鹤背过身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不理解是吧?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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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意气风发,就有多少阴谋诡计。真真假假、人情世故,谁又能置身事外?
“哎?”一直情绪低落的雷无桀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发问:“师叔,我姐没来吗?”
“你姐,李寒衣,她怎么……”
“小姐!”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受林朝朝所命去探查雷无桀一行人行踪的子姜姑娘终于姗姗来迟。
她本也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现在却着急忙慌,急匆匆地冲进了大殿。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