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烦得要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
“好,我只问,上次我那样问你,你生气,可是因为我曾拒绝过你,又忽然再度点破,让你难为情了?”
“我本意不是,也不觉得你只能喜欢我。只是我以为,有些感情兴许是权宜之计,有些感情是不会变的。”
“你认为错了。”
赵持筠回答。
“我赵持筠从来没有权宜之计的感情。”
“曾经在你我都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我问过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一句话,我自然要跟你长相厮守,断不会有甘浔之事。如今,我在这里,也犯不着委屈我自己,我喜欢她。”
“过去我不能冒风险!而这个时代女子与女子亦不能成婚,仍是别人眼里的过街老鼠。”
赵持筠沉默了一瞬,像看见一个笑话。
“我愿意做鼠做狗,你管不着。”
她嗤之以鼻:“你想做龙做凤,我也不能阻拦你,这里人人平等,只要不违法犯罪,何必多管闲事。”
李姝棠也有了情绪,“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叫留在你身边?”
“与我住在一起,与我长相厮守,我这样说可以了吗?”
“不可以,你订婚了。”赵持筠讥讽。
“你总是介意这个,我成婚也不影响我们,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赵持筠面无表情,像终于看清楚一个人。
也没有想到,她会把她们推到如此难堪的境地,她原以为李姝棠真没有那些心思,就算不爱尹哲也会爱别的男人。
“这个时代,一夫一妻,你结婚了就是别人老婆,这里没有妾室,只有小三,你懂吗?”
“你是想要名分?”
李姝棠还不明白这个晚上怎么了,赵持筠几乎是忽然对她失去了所有耐心。
赵持筠扬声,“住口吧你。”
“什么时候我跟你说话也像对牛弹琴了?”
“我不喜欢你了。”
赵持筠一句又一句,“你听明白了吗?”
“可是我喜欢你。”
李姝棠的话脱口而出,似乎还在赌赵持筠的心意。
赌这些话是为了她的告白。
赵持筠只是冷冷地笑,“我想你那不叫喜欢,只是患难与共之下的没安全感,想抢些东西在手上才放心。”
“你这样想我,只是因为你真喜欢上甘浔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百般诋毁一个出身普通却努力生活之人的样子,太难看了。”
赵持筠说:“会让我觉得,我们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
“你是一直都这样,还是变成了这样?”
李姝棠哑口无声。
隔天甘浔睡到了中午,醒来看了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