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李姝棠爱用的人,都是这般机械,忠诚却没有温度。
李姝棠在她上车时看了下表,虽然没有说任何话,赵持筠的不痛快已经顶天了。
压着火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赵持筠顿感痛楚,是,她看似是自由的,实际上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她还是妄图回到这里,可是这里在惩罚她。
不请自来的李姝棠也是另一种惩罚。
“李总也不想想,若我今夜打算留宿,你来接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阅读灯光下,李姝棠的脸色白了几分,像是赵持筠开了个带不合时宜的玩笑,素日端庄的贵女消化不良了。
“总不该留下的。”
赵持筠的心情这才好受一些。
“有什么不该,又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李姝棠找回理智,“天气恶劣,倘若你不留宿,我来接总归更放心,你不是也下楼了。”
“我说了不要你没听见?”
“持筠,不闹了,很晚了,我们明天早起,也睡不了几个钟头。”
原定今晚,赵持筠会在骆宅歇下。
骆家的庄园很大,车子进去后还要开一会,虽奢华度不比相府王府,也称得上富丽堂皇。
用过晚餐,赵持筠说她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她便走了。
骆家的规矩束不住她,何况也没规矩。
骆董的身体不好,早早就歇下了,其余的长辈晚辈各自有安排,没有非要聚在一起。
这也是李姝棠能追出来接她的原因。
这段时间她们除了必要的联系,即李姝棠继续为她提供资源跟信息,没有旁的联系了。
赵持筠很不满意她,自从上次心理咨询回去的路上,她反问了那一句话,赵持筠便冷下脸。
丢下一句“你的玩笑不好笑”,此后并不常理她。
约定一起过除夕,还是因为李姝棠劝说。
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们不得返回,孤苦无依,总要在一起吃饭,守岁,回忆往昔。
赵持筠心里一万个别扭,拒绝了一次,但后来她发现除了李姝棠,旁人也没考虑过她,便接受了他乡故知的安排。
热闹是看了,过去却没有叙。人多眼杂,她应付得很累,李姝棠也没机会跟她好好说话。
于是吃完饭后,她想这个夜晚到这里就刚刚好,那满屋子人与她何干。
她说不要往骆宅开,她想要回自己家。
她亲自租了一套公寓,平时都住在那里,今晚一个人也没事,甘浔就是一个人。
李姝棠问:“是甘浔又跟你说了什么吗?”
“与她无关。”
“那便是我惹你不快了。”
赵持筠没有接话,闭目养起神。
抬手,抚摸后颈处被灼烫过的肌肤,还泛着酥麻,想到甘浔反应过来后诧异无措地退后两步。
心中酸酸胀胀,怎么也不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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