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得知,那位言女士经营自己的生意,单身多年,独自抚养女儿。年纪还不到四十,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崔璨咳了咳,提醒甘浔:“她一直对郡主很关注哦。”
甘浔:“……”
“别骂我,我之前跟你说过。”
甘浔记得,当时她没有多想,很多对孩子寄寓过重期望的家长,都会因为焦虑,而对老师们展露过多关注。
犹豫过后,甘浔还是把事情转告给了赵持筠。
“我知道。”
赵持筠满不在意地翻着书。
甘浔疑惑。
“言女士加了我的微信,我看见她发的消息了。”
好像什么在脑子里直接炸了,甘浔踱了两步,还是温声说:“之前我们说好,微信尽量不加好友。”
为了保证,有朝一日赵持筠突然离开,将甘浔要处理的麻烦降到最低。
这还是赵持筠提出的。
甘浔很勉强地笑着说了明智。
“晓得,我只加了这一个家长,言秋语是个悟性颇高的学生,她母亲也很欣赏我,加我是为了向我预订一幅画,好在时间宽裕。”
赵持筠合上书,看着甘浔。
“我只是看在崔璨待她热情的份上,才没有拂了她的颜面。”
甘浔尽量理解,“对,她是崔璨的大客户,帮忙介绍了很多学生,还常常出资暂住书苑举办的各类活动。”
“嗯。”赵持筠兴趣不大,又继续看书。
甘浔已经很急,却尽量不表现出来,小心翼翼问:“她是喜欢你吗?”
赵持筠诧异,想了想,摇头,“不清楚。”
“她比我大许多岁,并未表露过那种心思。”
“兴许不过是尊师重道,爱好艺术。”
“她给你发了什么信息?”
其实甘浔是想说我能看看吗,但忍住了。
甘浔觉得,可能赵持筠收到的善意跟喜欢太多了,她会分辨不清别人的意图。
自己帮她鉴定一下,会更清楚。
“她邀请我去她家给言秋语单独上书画课,课时费给得很高。”
甘浔心里尖叫,又踱了两步,“你没答应吧?”
“没,我说崔璨是我的老板,我听她安排,现在被安排居家。”
所以言女士才会频繁询问崔璨。
甘浔正色:“不管怎么样,不要去她家。”
赵持筠心思放了一半在书上的内容,插画颇有意思,闻言抬头,露出了新奇的目光。
甘浔难得这样跟她说话。
于是她确定:“你是命令我?还是制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