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法移动只大脑清醒的几天。
除了强迫自己将惨痛的前世深深铭记外,她只反复做了一件事:
带着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给每一个手染鲜血的刽子手,精心安排下地狱剧本!
洛初五指握拢又张开,似笑非笑的眼底透着疯狂的妖冶。
如今,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那边。
嘟地一声长鸣,夏晏被挂掉电话。
脸色沉黑,僵硬在原地。
终于,压不住怒火,啪地一声,最新款手机被摔地四分五裂。
夏晏扭头,看到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洛初,拎起旁边的输液架就要往洛初身上砸,作势边砸边骂:
“没用的东西!好歹也姓洛,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病秧子废物!”
“人家都争家产夺权,你快病死了都没人看!”
“害得老子捞不到钱!还不上那些欠债和家里小兔崽子的赔款!你他妈活着还有什么用!”
如往日一般要打洛初泄愤。
谁料,却在输液架即将落下的一秒。
一双苍白冰凉的手突然握住。
漆黑的双眸蓦地掀开,宛若一条淬毒阴狠的剧毒黑蛇,冷嗖嗖盯着眼前的夏晏。
夏晏当场怔在原地。
看着突然睁眼,那平日任打任骂的病秧子摇钱树。
不知为何,目光对上的一瞬,竟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趾高气昂惯了的夏晏头一次生出心虚。
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内心直发毛。
下一秒,预感成真。
那双漆黑眸子静静凝视了几秒后,漂亮到犹如瓷娃娃的洛初笑了。
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随即笑意加深,黛眉星目,唇形精致,宛若一副缓缓绽开的泼墨山水画。
只是,没有黑白色的大气端方。
反而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逐渐,黑白山水带上妖气诡艳的彩色,甚至,不正常的疯狂。
静静躺着的洛初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扯着输液架将夏晏拽来。
动作快到不可思议,那单薄纤弱,下一秒风都能吹散的人突然爆发出让人咂舌的力量。
接着一个侧身,反从床上翻起,随即另一只手钳住夏晏的脖子。
漆黑的眼里是酣畅淋漓的疯狂,按着夏晏的头就将人往床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