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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钢规之下（第1页）

林默的靴底刚踏出地窖，GS-003的惨叫声就在身后响起——铁壳虫正围着他手腕的钢印打转，翅膀的震动让那青黑色印记像融化的蜡般慢慢滴落。宁霜突然拽住他的胳膊，钢尺在地面划出道弧线，银白色的光轨指向酒馆后门，那里的钢质门框上，七个模糊的手印正在显形。“1998年的老工人就是从这里把钢模运进来的。”她的指尖划过最上面的手印，铁壳虫钻进去的瞬间，门框突然弹出个夹层，露出半张锈迹斑斑的通行证，“上面的钢花印和你顾问证上的一模一样。”

老陈酒馆外的警灯正在闪烁，赵峰举着个钢质扩音器站在警车旁，扩音器的喇叭口印着国际联盟的徽记。“所有带GS钢印的人员，立刻放下武器！”他的声音透过钢质管道传出，在夜空中震出金属共鸣，“红源厂的稀土矿脉已经启动净化程序，你们的带毒钢料在半小时内会完全失效。”

穿夹克的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钢质徽章往地上一摔，徽章的齿轮纹在接触地面钢屑的瞬间炸裂，青黑色的烟雾中浮现出无数个微型钢蛆。“山下家族的‘钢坟’计划已经启动！”他的声音带着癫狂，铁壳虫突然集体撞向烟雾，翅膀的震动让钢蛆纷纷凝固成铁渣，“就算我们死了，这些小家伙也会啃食红源厂的地基！”

林默突然将HY-002钢模往地上一按，模子的凹槽里涌出银白色的钢水，在地面凝成道环形屏障，将所有铁渣圈在中间。“1965年的钢水含钒量是0。12%，刚好能让钢蛆失去活性。”他的指尖在屏障上划出红源厂的厂徽，铁壳虫纷纷落在徽记的笔画上，翅膀的震动让屏障发出嗡鸣，“老厂长说这叫‘钢牢’，专关不守规矩的东西。”

两名穿着刑侦制服的警察突然从警车后走出来，其中高个警察的腰间挂着个钢质手铐，铐链的接口处印着极小的钢花印。“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械斗。”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铁渣，眉头突然皱起，“这些是‘钢隼’的生物钢料——你们是红源厂的人？”

宁霜刚要掏出母亲的钢质日记，高个警察突然抬手制止：“不用出示证件了，赵队已经通报过情况。”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平板电脑往林默面前递，屏幕上的电子档案在铁壳虫的触碰下自动解锁，“国际联盟的特殊顾问权限，在国内同样生效。”

穿夹克的男人突然啐了口唾沫，手腕上的GS-003钢印在灯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光。“警察又怎么样？”他猛地扯开夹克，里面的炸药引线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这些炸药里混了HY-1965的钢粉，引爆后会让整个红源厂的钢质结构崩解！”

林默突然抓起地上的半截钢钎往炸药上一戳，钎头的钢花印在接触引线的瞬间发出白光，引线立刻像被冻结般停止燃烧。“你忘了HY系列钢模的特性？”他的靴底碾过钢钎上的齿轮纹，那些纹路在压力下纷纷脱落，露出下面的红源厂标记，“真钢从来不会伤害自己人。”

胖警察突然从警车后备箱拖出个钢质检测仪，仪器的探头刚靠近穿夹克的男人，屏幕就发出刺耳的警报。“体内残留的‘钢蛆’分泌物超标37倍。”他往检测仪里插入片稀土矿砂，屏幕上的数值立刻开始下降，“再拖下去，你的血液会变成钢水——这是山下家族给你们的‘忠诚奖’？”

穿夹克的男人突然瘫倒在地，铁壳虫落在他的胸口，翅膀的震动让他怀里的钢质通讯器自动开机，里面传出山下雄一的怒吼：“GS-003，立刻启动‘钢坟’！就算炸不掉红源厂，也要让稀土矿脉污染百年！”通讯器的屏幕上弹出个倒计时，鲜红的数字正在一秒秒减少。

宁霜的钢尺突然指向酒馆的地窖入口，尺身的荧光在黑暗中拉出条直线。“母亲日记里记着，1998年的地下炼钢炉有个紧急冷却系统。”她拽着林默往地窖跑，铁壳虫在前面带路，翅膀的钢花印在地面拼出“73秒”的字样，“需要HY-001和HY-002两个钢模同时启动！”

地窖的钢质货架正在渗出青黑色的液体，HY-001钢模在顶端发出嗡鸣，模子的凹槽里浮现出老厂长的虚影。“用稀土矿砂当钥匙。”虚影的声音在钢水沸腾声中若隐若现，“红源厂的地基下埋着1965年的冷却管道，只有真钢能打开。”林默刚把矿砂倒进凹槽，整个地窖突然剧烈震动，货架上的模具纷纷飞向墙角，在那里拼出个巨大的阀门图案。

石川雅子的父亲钢质日记突然自动翻页，最后一页的钢针字迹在震动中连成条管线图，铁壳虫沿着字迹飞舞，在地面投射出全息影像——红源厂的地下管网像棵巨大的钢铁树木，树根处正是老陈酒馆的地窖。“父亲他们当年偷偷改造了冷却系统。”她的指尖划过影像中的主干管，那里突然亮起红光，“需要两个人同时转动阀门！”

林默和宁霜分别握住阀门的钢质把手，铁壳虫在把手上拼出相反的箭头。“顺时针转7圈，停3秒，再逆时针转19圈。”宁霜的钢尺在阀门上敲出节奏，尺身的钢花印和把手的标记完全吻合，“母亲说这是1965年的老密码，对应着红源厂的建厂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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阀门转动的瞬间，地窖的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银白色的冷却液顺着缝隙涌出，所过之处，青黑色的液体纷纷凝结成块。胖警察举着检测仪追进来，屏幕上的数值已经降到安全线以下。“冷却系统启动后，‘钢坟’的炸药会在钢水里失效。”他往检测仪里插入片钢屑，屏幕上弹出红源厂的三维地图，“所有带毒钢料的污染范围正在缩小。”

穿夹克的男人被警察架出地窖时，突然转头看向林默，嘴角露出丝诡异的笑。“你以为赢了？”他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山下家族在每个GS成员的牙齿里都藏了钢信，只要我们死亡，‘钢坟’的备用程序就会启动。”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铁壳虫飞过去撬开他的嘴，里面的钢信正在融化，流出青黑色的液体。

林默突然将HY-002钢模往地上一按，模子的钢花印在接触液体的瞬间扩大，形成道银白色的光罩，将液体完全包裹。“1965年的钢水里加了铌元素，能让液态钢瞬间固化。”他的指尖在光罩上划出红源厂的厂徽，铁壳虫纷纷撞向光罩，翅膀的震动让光罩慢慢收缩，最后变成颗银色的钢珠，“这颗‘钢罪’，会永远封存在红源厂的档案室。”

赵峰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国际联盟检测到红源厂上空的钢性指数恢复正常！山下家族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被全部冻结！”他举着对讲机往林默面前跑，屏幕上的全息影像里，全球各地的GS钢印正在纷纷失效，每个失效的标记处都浮现出红源厂的钢花印。

胖警察突然对着林默敬了个礼，警帽上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光。“李局长让我转告您，红源厂的档案室已经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单位。”他往林默手里塞了个钢质通行证，上面的编号是“73”，“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老工人们说，您身上有红源厂的魂。”

林默看着通行证上的钢花印，突然想起地窖里老厂长的虚影。铁壳虫从他的袖口飞出来，在夜空中盘旋成个巨大的钢魂，魂体的胸口，HY-001和HY-002两个钢模正在缓缓合拢，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在诉说着跨越三十多年的约定。远处的老钢炉突然冒出青烟，炉顶的钢花印在晨曦中亮得像颗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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