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冲天而起。
噗通!
上午那个吹嘘过的教团的成员跌坐在地上,双腿发着颤,面无血色,触手都在蜷曲。
张口结舌,生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知砚也不与他为难,但是单单是意味深长看他几眼,就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阎城可没这么内敛,重重地冷笑一声:“软弱的残废才喜欢泡治疗舱?”
“谁会稀罕我们的东西?”
关网大笑起来:“看这连偷带抢的多宝贝啊,不知道的以为你祖坟牌位在里面呢!”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说话毒。”
“还真没想到啊,教团居然真的搞这套,平时冠冕堂皇的。”
“还说呢……哎呦。”
……
城墙之上爆发出一阵喧哗的笑声,血人们彼此摇着头,说话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满场的哗然之下,教团众人个个面红耳赤,触手狂乱的挥舞着。
更有甚者站在前排,因为实在是过于没脸,想要退却,藏到其他人身后,却发现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人群顷刻间向后退了一大截。
一下子把瘦小的杭奉留在原地。
杭奉更是当场呆立,磕磕巴巴,不知所措:“我…不是……啊?!这不可能……”
哈瓦那一把掀开手术室的薄膜,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谁干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集中在了杭奉的身上。
说起【有残缺者】,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杭奉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家已经退到了十几步开外,瞬间一个激灵:
“你……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周围往常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们,眼神顷刻间变得如此陌生。
杭奉渐渐慌了,语调变得不可思议,急迫道:
“教团长,不是我啊!教团长!您知道的,我昨晚一整晚都在祈祷,我没干过这种……”
没人理他。杭奉浑身颤抖一下,渐渐止住了话。
所有人又回到了那个眼神。带着一点厌恶,微妙的不屑,撇撇嘴转过头去……那副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司知砚道:“不是他。”
杭奉一愣。
“第一次没有搜到东西,第二次却还要来,确实有些不合情理。拒绝我们,到也在情理之中。”
司知砚微微偏头,笑一笑,
“直到我明确表示,农场愿意为失败的尝试支付报酬。”
“是吧,教团长先生?”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
教团长背着手,站在人群之中,黑着脸与司知砚对视。
杭奉慢慢地,慢慢地回过头去,脸上一片空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