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一声:“素不相识就送钱?鬼才信。”
“当然不是白送。他看中的……是你背后的关系。”
她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想让我哥办事?拿回去。我哥绝不会答应,我也不敢让他知道。”
我故作无奈地要将银行卡收回口袋,她却突然伸手,利落地将卡片抽了过去。
我心中暗笑——早就料到,到了她手里的东西,怎会轻易放手。
“不是说要两千万入股吗?这还差一半呢。”她嘴上嘀咕着,指尖却已紧紧捏住那张卡片,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光。
我解释道:“为了尽快启动,我们打算直接接手一个现成的壳公司,这样前期投入就不用那么多了。私募基金最终靠的是募集资金来运作,这一千万作个入股凭证已经足够。”
她没再说什么,拉开床头柜抽屉把卡收了进去。我将记着密码的便签递到她手里。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其他合伙人?”
“你真打算亲自抛头露面?”
她迟疑片刻:“不见到人,我心里不踏实。”
“明天歇业一天,陪我去省城吧。”
她顿时展颜一笑,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转身便下逐客令:“关大行长,工作日公务繁忙,我就不多留你了。”说着轻轻把我往门外推。
我趁机想凑近吻她,她却扭头避开,语气骤然冷淡:“回家亲你的新娘子去吧,别在我这儿占便宜。”
我心头一震:“你听谁说的?”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手上加重力道,将我推出了门外。
回到车上,王勇见我面色不豫,识趣地没有多问,默默开着车子驶向银行。
我回头望向“茶禅一味”的方向,心底泛起一丝冷笑:岳明远,你用这笔钱来收买我,现在我把它变成刺向你胸膛的利刃——这恐怕是这些赃款最好的归宿了。
这个念头让我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次日,我亲自驾车,同魏芷萱一道前往省城。
车子最终停在了宇衡基金管理有限公司位于cbd的办公楼下。依照沈鹤序此前的建议,并经我首肯,张平民已将公司的组织形式由合伙制变更为公司制。这一调整,在治理结构上更为规范,也便于沈梦昭以职业经理人身份出任ceo——她既不持股,也不挂名股东,仅作为管理者参与运营,以此规避公职人员直系亲属经商的潜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