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开始向马腾这边倾斜,而更要命的却是,便在韩遂进退两难之际,韩遂一方的军营突然发出一声炸响,却是黄忠率着一支人马从后方杀到,直接从后阵杀过来,厉声喝道:“南阳黄汉升在此,逆贼韩遂,还不快快受降!”
若说之前马腾突然出现,打乱了韩遂的心神,此刻黄忠突然杀出,却是将韩遂军本就不高的士气彻底瓦解。
黄忠之勇,那可是连威震西凉的马超、庞德联手都被打的半死,此刻黄忠出现就不只是羌人了,包括汉军都失去了斗志,开始四散奔逃,加上夜色深重,不少士兵本就视线不佳,此刻慌乱之下,更是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开始乱撞。
“撤!”眼见军队溃散之势已经难以挽回,韩遂也顾不得心疼损失,在马玩、程银等人的护送下,开始撤退。
“杀!”黄忠已经带着人杀入人群,眼见韩遂掉头就跑,当即厉声喝道:“西凉将士听命,斩韩遂者,不但可以将功折罪,陛下有令,可取其首级,官升三级!”
一瞬间,韩遂只觉周围看相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浓浓的恶意,哪怕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都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全,心中恨不得将黄忠千刀万剐,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带着人马一路奔逃,直往水而去,那里是他们的后路,只要到了水,据城而守,将汉军挡在这里,他便能从容安排忍受占据陇西,到时候整个西凉在手,还有些与朝廷谈判的筹码。
“追!”看着韩遂率领着残兵败将奔逃而走,马腾面色一变,刘协的要求里面,可是有着韩遂的人头呢。
黄忠追了片刻,眼见夜色深沉,当即喝止道:“马将军,穷寇莫追!”
“可是……”马腾有些焦急的看相黄忠,若不能取了韩遂的人头,他如何跟陛下交代,而且若是让他回归水,将他们挡在这里,西凉可就要落入韩遂手中了。
“无妨,他跑不了,前方自然有人等他!”黄忠冷笑道:“还请将军收拾降军,安抚羌人。”
除了汉军降军之外,韩遂逃离,可是扔下了大量的羌人,马腾久在西凉,又与羌人交好,由他来安抚羌人,自然是最好不过。
“领命!”马腾叹了口气,只得领命。
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天地迎来第一缕曙光,韩遂带着数千残军终于抵达了水县境内,眼见水城门紧闭,城头之上,还竖着韩遂的旗帜,才微微松了口气。
“主公,我们的人都被打散了!”程银来到韩遂身边,苦笑道。
“无妨!”韩遂冷哼一声:“我军粮草皆在水,便是士卒溃散,只要水在我军手中,那些溃散的将士自会回来。”
“主公英明!”想到当初韩遂出征雍县,却将大批粮草留在水,每日不辞幸苦搬运粮草,如今看来,却是未雨绸缪,不由敬佩道。
“此战虽败,但我军根基未失。”韩遂沉声道:“不过朝廷势大,水不可久守,回城歇息一日之后,你便立刻赶回金城,安排忍受,将金城一带百姓,尽数迁往张掖,我们需得早做打算。”
“喏!”程银连忙躬身道,他感觉的出来,随着阎行战死,韩遂开始对他渐渐倚重起来。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水城外,一名小校飞马来到城下,对着城墙厉声喝道:“城上守将何人,主公归来,还不快快开城!”
“咻~”
那小校话音刚落,城头上陡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啸之声,那小校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便被一箭射中了咽喉,噗通一声坠马落地。
“怎么回事?守将何人,胆敢擅杀袍泽!?”马玩见状,不禁大怒,厉声喝道。
韩遂心中却是陡然响起一阵不祥之感,连忙抬头看去,却见水城头,那代表韩遂的旗帜突然被人砍断,从城墙上抛落下来,同时一面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旗被人缓缓竖起,那是代表汉军的旗帜。
“不好!”韩遂面色大变,便见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员将领策马挺枪,带着千余将士飞马而出。
“雁门张文远在此,韩遂逆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张辽飞马出阵,遥指韩遂,朗声道。
当日张辽奉命跟随黄忠出征,本是要在雍县抵挡西凉大军,但贾诩却得了情报,韩遂将大批粮草屯于水,便命张辽率领五千精锐与主力分开,绕过岐山,伺机攻破水,断了敌军后路,昨夜西凉军军营大乱,火光冲天,张辽看准时机,乔装西凉军诈开城门,趁敌不备,一举拿下了水,断了西凉军后路,此刻见韩遂残军归来,却是想要趁机再立一功。
“哪来的小儿,给我死来!”韩遂身后,张横飞马而出,拍马舞刀,迎着张辽杀去。
“来得好!”张辽见有人上前,不惊反喜,大喝一声,横起长枪,拍马迎向对手。
那张横也是韩遂手下一名猛将,作战骁勇,多立战功,此刻见见张辽不过二十出头,欺他年少,哪里会放在眼里,见他不知死活来战,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已经舞开,眼见张辽靠近,当头一刀劈下来。
张辽嘴角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