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查府里的人吗?查到哪去了?怎么还有人敢在自家院里下毒?今天要不是你媳妇眼尖,咱们全得稀里糊涂地没命!”
她越说越激动。
洛锦歌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把这事告诉婆婆,反而让丈夫挨了训。
她本以为揭发此事是立功,至少能得一句嘉奖,却不曾想竟成了导火索。
引得陆老夫人怒火中烧,矛头直指陆楚晏。
她心里发虚,不敢看陆楚晏的眼睛。
丈夫一向要强,又最重脸面。
如今在母亲面前被当众斥责,颜面尽失,恐怕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早知道,她该先跟他说的。
哪怕只是通个气,让他有个准备也好。
可事发紧急,她来不及细想,只想着尽快将证据呈上。
可陆楚晏没生气,反而一脸震惊,眼里还带着自责。
“娘,这事是儿子疏忽了。可这毒……”
他没往下说,等着母亲接着讲。
他知道,此刻多问一句都是不敬。
唯有先听清始末,才能应对后续风波。
陆老夫人把纸包扔到他怀里,缓缓开口。
“你媳妇撞见个鬼头鬼脑的小子,说是二哥那边的人。她觉得不对劲,让人搜身,结果翻出这玩意儿。”
陆楚晏目光一扫,落在旁边被押着跪地的小子身上。
那小子年约十五六岁,穿着粗布短衣,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惊恐。
两名家丁一左一右按着他肩膀,才勉强让他维持跪姿。
陆楚晏眼神骤冷,大步上前。
“抬头。”
那小子抖得像风中落叶,牙关咯咯作响。
可还是乖乖抬头,脸上泪水冷汗混作一团。
“将军饶命!小的没想害人!小的只是被人指使……求您开恩!”
他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陆楚晏只瞄了一眼,眉头就拧紧了。
“你不是二哥院子里的。你是后头卫花匠的侄子。为啥骗人?谁指使你来毒我们的?”
他认得这张脸。
虽不常在前院露面,但在后园修剪花草时曾远远见过几次。
一个花匠的侄子,怎会突然出现在厨房重地?
这其中必有隐情,绝非孤身一人作案。
他盯着那小子的眼睛,冷声追问:“说!是谁让你来的?背后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