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不怕了,就能进山找龙须草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之处,急忙补充道。
“还有!毒虫也不怕!”
说着,从祖母怀里抬起头,小手比划着。
“你得找一只最凶的大公鸡,鸡冠子红得像火,打架最狠的那只!抱着它走,再毒的虫子都不敢近身!”
“鸡一叫,虫就退,喜鹊说这是老祖宗传下的法子!”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
陆老夫人、陆宴辞、陆楚晏,三个人同时瞪大眼。
这丫头……
怎么会知道这些?
连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人都闻所未闻!
陆楚晏一把抓过那株草,翻来覆去地看。
最后郑重地收进怀里。
“我去!那离京城就三五十里,路我熟!半月内肯定赶回来!”
“三哥,你不懂路,别跟我抢。”
他目光直视陆宴辞,语气强硬。
“远儿等不起,越早拿药,他活命的希望越大!”
陆宴辞眼眶微微发热,终究点了点头。
他知道弟弟说得对。
这条路,唯有陆楚晏最熟,也只有他能在最短时间内往返。
“那……就托付给你了。”
“三哥你这话就见外了!”
陆楚晏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咱们兄弟谁跟谁?远儿也是我侄子!”
他一挥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这就进宫找皇上告几天假,立刻出发!”
这回,陆宴辞伸手拦了他一下。
“你把沅沅带上。”
他低头看向沅沅,眼神复杂。
“宫里规矩多,你一个人未必说得上话。可她不一样,陛下见她,从不会责骂。”
陆楚晏站在原地,眉头微皱。
他实在想不通,皇上为何会不准允他出城。
可兄长一向沉稳持重,从不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