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边,又一边。
在每一个死亡守卫的注视下,他将所有可能隐藏有人类的地方全都扫了一遍。
“行了,暂时安全。”
直到长官点了点头,示意他停下。
“而且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先不说这个森林里到底藏了多少敌人,至少同样掉下来的友军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所在了。”
“我们先和他们汇合,然后向后方的总部申请新的运输机和援军,再做打算。”
见没人反对这个安排,长官又扭头看向了小队剩下的两位成员:正在尸体和残骸旁边忙活的药剂师和技术军士。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药剂师只是点了点头,而技术军士则是满脸庆幸地擦去汗水。
“我们运气很好,大人。”
“你对运气好的定义是稀里糊涂损失五名战斗兄弟吗?”
“原本会全死光的。”
技术军士指了指分崩离析的直升机。
“但凡那枚导弹的再准点儿,二次爆炸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把我们炸上天。”
“到时候可就应了那句话了。”
“哪句话?”
“塔兰上空战火飘,我比雷鹰飞得高。”
“……噗呲!”
尽管明知道有些不太合适,但长官还是忍不住的乐着。
在他身边,军士也乐了。
在军士的身边,步枪手也乐了。
而在步枪手的身边,将机枪倚靠在树上的机枪手也乐了,
而在机枪手的身边:树也乐了。
“哈哈哈哈……啊?”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各不相同的枪响,以及一抹利刃在机枪手满是惊骇的表情下方,慢悠悠地划过了一道:这就是一支死亡守卫小队在塔兰上的最后一抹痕迹。
从长官到军士,从药剂师到步枪手,所有人都被一发子弹精准的打穿了头颅:当他们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们的嘴角上甚至还会残留着一抹笑意。
被利刃刺穿喉咙的机枪手,是最后一个咽下气的,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在那座被他的机枪子弹着重照顾了三遍,也许四遍的大树上,伴随一阵诡异的扭动,只见那副他刚刚还将机枪靠在上面的树皮里,就这么凭空的走出了一个人。
他穿着奇怪的,黄色的动力甲,慢慢的蹲在了他的面前,用刀指着他的喉咙。
他的声音古怪、低哑,就仿佛是特意为了遮掩自己原本的嗓音。
而他的话语,则显得笨拙。
“为了……为了多恩!”
随后,利刃再次划过。
而当机枪手彻底失去意义的时候,他听到了在更远方的森林深处,一声声蓄谋已久的枪响,和猝不及防的倒地声。
以及更远的天空上,那些对此依旧毫无察觉的直升机,用他们的螺旋桨划破了塔兰的橙色天空,耀武扬威的声音。
……
“Itaintme(那不是我)。”
“Itaintme(那不是我)。”
“Iaintnofortunateone,no(我从不是幸运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