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宋眴的声音轻的可怕,带着袖箭的右手再度抬起。
“想活!
我想活!”
贺知年终于崩溃,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刚刚的镇定再也不复存在。
宋眴眸光一凛:“那我问你,我大哥的死,你可知道内情?”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姜月盈的心脏。
她突然在宋眴怀中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
景泽的死,竟然还有隐情?
同样震惊的,还有贺知年,他听了这话后瞬间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贺知年迟迟不语,宋眴再次抬起右手,又一只箭矢直接默入了贺知年的箭头。
“啊!”
贺知年的声音发抖,额角的血混着冷汗滑落,肩头的箭伤汩汩涌出,染红了半幅衣襟:“我。。。。。。我也是最近才在二皇子和五皇子。。。。。。醉酒时无意听说的。”
宋眴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袖箭的机关,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冷静下来,慢慢说。
若与我知道的有半分出入。。。。。。”
他抬眸,眼底杀意凛然:“日便是你的忌日。”
“景泽兄长。。。。。。”
贺知年下意识用了旧时称呼,喉结滚动,说道:“短短两年立下赫赫战功,占了二皇子心腹的位置。。。。。。二皇子主动拉拢,他却不肯站队,二皇子怕他发现自已克扣军饷、私养兵马的事。。。。。。便勾结戎夏,买通了他身边的副将。。。。。。”
说到此处,贺知年自已都僵住了。
他从小跟在宋家兄弟身后“兄长、兄长”
地叫,此刻亲口揭露这肮脏真相,竟有一瞬恍惚。
“靖之兄长,兄长的死,与我无关!
那时我才多大。。。。。。”
贺知年仓皇辩解,随着他的挣扎,束缚他的铁链哗啦作响。
屋内死寂,只有贺知年急促的喘息声。
宋眴垂眸,怀中人儿的泪水早已浸透他胸前的衣料。
他掌心贴住姜月盈冰凉的后背,指尖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轻轻摩挲,声音低哑:“别怕。
月盈别怕,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
“靖之兄长”